我说:“他们是什么人?去杨家人的禁地干什么?”
唐凯丽说:“那些人,都是陈永兴的部下。<-》他们到禁地去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据我推测,他们很可能是为了解毒。他们那些人,应该都在荒山染上了鼠毒。至于怎么染上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他们成功了吗?”
唐凯丽看了陈永兴一眼:“你觉得呢?”
然后,她惆怅的望了望屋顶:“他们是从黄河潜下去的,下去的时候十几个人。等再上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两个了。陈永兴,和他的一个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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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老麻头呢?老麻头不是也下去了吗?”
唐凯丽说:“当时我们都以为老麻头已经死了。我问陈永兴怎么回事,陈永兴像是傻了一样,一言不发,直接倒头就睡,然后是没日没夜的高烧。他的那个部下,全身是伤。而且背上的肉瘤越来越大,几天之后的一个夜里,举枪自尽了。再后来啊,原本没有下去的那些人,也都散了,只剩下我一个。再过了几年。你的表老爷也死了。我就在这守着你爹。想办法给他治病。折腾了将近二十年,总算把他的命保住了。只不过,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事也想不起来,什么事也不敢做,畏畏缩缩。”
看得出来,唐凯丽的眼里,充满了失望。
她看着桌子上的蜡烛,火苗一跳一跳的,不说话了。
这时候,青龙和铁蛋把我拉到一旁:“大力,你相信她的话不?”
我有点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她讲的没什么漏洞,而且头头是道的。”
铁蛋看了一眼发怔的唐凯丽,又看了看呆坐着的陈永兴:“大力,别管唐凯丽讲的是不是真的,我总觉得,这个陈永兴不大正常啊。”
我说:“别闹了,你没听见她说吗?高烧一个多月,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想着多正常?”
铁蛋挠挠头,和青龙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再发表意见。
这种气氛让我有点不爽:“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有事瞒着我?哎,你们什么时候搅合到一块去了?”
青龙连忙澄清:“什么呀。没有的事。”
我忽然想起来:“你们看,那几个老头怎么回事?黄炎的火车票是不是他们给买的?”
青龙说:“你别逗了,这几个老头老得都走不动路了。买车票?他们会坐火车吗?”
铁蛋挠挠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觉得我们三个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简直组成了一个阴谋小组。
这时候,忽然头顶有人咣咣砸门。
我们这时候是躲在地窖里。按道理说,应该很安全,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呢?
青龙趴在梯子上,盯着头顶上那扇木门。过了一会,上面的声音消失了。
青龙如释重负,对我们说:“看来。是试探我们的。以为下面没人,走了。”
话音未落,只听见头顶上咔嚓一声响。木门被人踹开了,然后一个人扑通一声翻进来,重重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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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都围上去:“谁呀这是。”七手八脚得把这人的身子扳过来,看见一张带着血污的脸。
哎呦,这不是看门人吗?
这个人是医院的人,是敌非友。我们围成一圈,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那个人躺在地上,可能是受伤过重,又从上面掉下来,一时间还有些发昏。只是嘴里嘟囔道:“大仙,你救救我。”
我感叹了一声:“真是世风日下呀,现在医院的工作人员都找江湖大仙救命了吗?”
唐凯丽扶看门人起来。舀了点水,给这人洗了洗脸。他睁开眼睛,左右环顾了一下:“哎呦,你们也在啊。”
我们全都冷冰冰的看着他。没说话。
青龙更是抽出刀,直接抵在看门人的脖子上:“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看门人面不改色,一脸憨厚样:“如果俺猜得没错,几位是练外功的吧。”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外功?
但是铁蛋点点头。然后问他:“你是练内功的?”
看门人说:“没错。从小跟着爹妈打坐练气。所以听力异于常人,能循着声音找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