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扑通扑通,桃花和阿进接二连三得跳出来了。
她们跳到对岸,把我往上拽。
这时候我下身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只能死死抓着他们俩的胳膊,任由他们把我往上拉。
这俩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累的气喘嘘嘘。这才把我好歹拽到岸上去。
我全身湿透,躺在地上。
桃花忽然指着我的腿说:“你腿上这是什么东西?”
我坐起来,低头一看。两腿上覆盖了一层不知道是水草还是苔藓,密密麻麻的一层。
这心里奇怪,这么急的流水,还能长水草?
这时候阿进满脸惊恐:“大力哥,你腿上这些东西不对劲啊。怎么好像在乱爬?”
我仔细一看,天呐。这些东西正在迅速得蔓延,从两腿已经迅速得长到了腰间。随之,我的腰已经麻了。
我大叫,快把它们弄下去。
桃花和阿进手忙脚乱得帮我往下清理这些绿色的水草。
这些水草好像有智慧一样,你伸手过去,它还知道左摇右摆得躲开。再加上滑不留手,想把它们清理走,实在是很难。
阿进用衣襟垫住手,总算抓牢一大把。然后使劲往上边一拽。
“妈呀!”我大叫一声,几乎疼晕过去。
这些水草不仅长得快,而且已经深深扎根在我身上了。水草被拔出来,随之我的腿上也出现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得冒出来。
那些水草见了血,更是兴奋,一个个摇头摆尾,越长越多。
我们一行人的手电已经丢的七七八八。我身边放着一只。刘大拽身上也带着一只勉强修好能用的。
过了这么久,瀑布后面的人等急了,喊道:“怎么回事?你们三个还活着吗?没死的话把手电扔进来。”
我听见是刘大拽的声音,这个小老头的牛逼哄哄让我很不爽,我骂道:“滚得远远地,瞎叫唤什么?”
桃花拿起身下的手电,想研究一下,我身上的水草到底是什么结构。手电一晃,我突然觉得后边有些异样。
由于阿进和桃花是面对着瀑布的,而我躺在地上与他们方向相反。所以,我能看见后面的走廊里,那里有一道白影一闪。
我一把抢过桃花的手电,向后边一照。看见一只大蜈蚣,正张牙舞爪得爬过来。
这只大蜈蚣全身被骨头包裹着,白花花的一片。背上有几处,还隐隐约约露着蛇头。
阿进看见这幅景象吓得大叫:“刚才那个白球就是它,它又来了。”
我对桃花说:“先别管这些水草了。把我弄到瀑布后边去再说。”
桃花紧张地手脚哆嗦。解下我腰间麻绳,把我双手捆上。然后一步跳到对岸,从瀑布里,把我往前拉。
我全身浸在水里。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背上爬。我突然意识到,不是这河水奇寒,让我全身不能动弹,是这些水草干得。
这时候不用看,我也知道,我背上肯定长满了这东西。
这时候我两手被反捆着,让瀑布后面的人往里边拖。像极了一个要被弃之荒野的死尸。
河水很清,我使劲低头。看见下面影影绰绰的很多尸体。它们身上,无一例外长满了这种水草。
我心里莫名的一股悲哀。莫非,我要和这些东西一样,沉在河底身上长满草?
这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绳子上传过来。我被从河里拉到瀑布边缘。
瀑布的水很急,我被冲的无法呼吸,死憋着一口气。我觉得全身一轻。然后被人拖到岸上。
我睁开眼。首先看见的就是刚才的入口。
这入口本来是一个大圆洞,但是从洞顶垂下来五根手指一样的石柱。把圆洞隔成了好几道门。
大家都听了柴教授的分析,平安过来了。唯独我毫不在意,结果落得这个下场。
我来不及打量周围的环境,急的大叫:“谁能想个办法。把我身上的这些东西给弄下去?它们快长到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