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把枪一把夺过去,嘴里嘟囔:“老子早就想把枪拿走了,还用得着一个烧锅炉的吩咐?”
刘大拽显然是听见了。在不远处嘿嘿得笑了两声。
这时候我再看那东西。居然有胳膊有腿。长得身材矮小,活脱脱一只小猴子。只是全身雪白,并没有毛。也不见皮肤的褶皱。就好像是一个小孩身上刷了一层白漆。
那白猴在地上人五人六得站着。不时冲着众人呲牙咧嘴。
刘大拽抓着枪,边打边喊:“愣着干嘛?等着你们也变成这个吗?”
青龙看了我一眼,也开始叮叮当当打起来。
刘大拽一边冲着那猴子一阵乱枪一边骂阿进:“你属大姑娘的?你手里那东西不是烧火棍!”
阿进哭丧着脸,把手里的枪举起来。这时候,我看见阿进光秃秃的左臂。
我问他:“你的左手呢?”
这里很吵,但是阿进恐怕看我口型也知道我在问什么。含着泪花说:“被吃了。”
看来我是个善良的人。我和阿进从小的死对头。无数次得想把他大卸八块,但是这时候,突然有些同情他了。不知道他的手被什么吃了。但是那个过程肯定惨的要命。
我猜,现在即使给他十个莉莉,他也不想陪着柴教授在荒山里乱逛了。
但是我不想表现出这种同情来。我依然损上一句:“那你以后上厕所,脱裤子要麻烦一些了。”
阿进没有和我争辩,一手拿枪,左一枪右一枪得朝那猴子射击。枪枪都放空了。
阿进虽然不济,但是青龙和刘大拽着实有两把刷子。枪枪都打在那猴子身上。
那猴子却浑然不觉。子弹头打在猴子身上,却打不进去,全卡在身子外围。
猴子依然左左右右得扑腾,又是挠又是咬,我们几个看热闹的全都躲得远远地。
我看得惊奇:“难不成这东西练过金钟罩?”
柴教授无所事事,在一旁抄着手说:“金钟罩也挡不了子弹呐。这东西骨头长外边了,而且厚的吓人。”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里真是无奇不有啊。像咱们几个,长得这么正常,倒成了异类了。”然后我回头,向一直躲在角落里没怎么动弹的老婆婆说:“你的病有救啦,抓住这只白猴子就行。”
老婆婆一脸淡然:“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那只白猴子已经全身是弹片。我相信,这时候只要有个磁铁我就能把它制服。可惜,现在只有一条铁链。
刘大拽冲柴教授喊:“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上边的窟窿堵住啊。”
柴教授向阿花喊:“蛇阵,结蛇阵。”
阿花在我身上,冲地上那些乱爬的小蛇吐了吐信子。它们还是很有秩序得绕着石柱往上爬去。
我有心看看蛇阵是什么。但是手电的光无法达到那里。只觉得上面一片昏黑。
且不管头顶。地上那只白猴子现在已经迈不动步了。身上全是弹片,怎么也得有几斤。
我看得啧啧赞叹:“刘大拽一伙,拿着机枪不打算打死这只猴子,这是打算累死它啊。”
我对柴教授说:“让九头蛇来,再坚硬的骨头都能给它弄碎了。”
柴教授早就看见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九头蛇了。
他咽了一口吐沫,说:“不行,不怕它壳不碎,就怕它碎。万一把它打碎了,麻烦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