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车上依然多了只胖子和小黄。
胖阳刚:“牛皮吹太大了,人家心慌慌的,不敢留在家里,我去善善你家静静心!”
康日听得哈哈大笑,善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胖阳刚,这么幅员广阔的身子,心肝咋就辣么脆弱呢?
屠爸爸见自家儿子要去善行家里玩,从肉案上又抓了两只猪爪子塞了过来,并扔给小黄一根肉骨头,把小黄乐得不停摇尾巴。
“小家伙倒是养的精神,阳刚,你媳妇呢?啥时候带回来?”屠爸爸看见这只为了娶儿媳妇而要回来的小黄狗,立马便关心起了儿子的终身大事。
“不急不急,时候到了就带回来啦,爸爸妈妈,我不回家吃晚饭了啊!”胖阳刚打着哈哈和屠爸爸屠妈妈再见。
车子发动后,胖阳刚这才长吁一口气,拭去额头的冷汗。
“你心虚啥啊?不就是吹点牛嘛,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善行鄙视他。
胖阳刚扭着兰花指:“人家就是心虚嘛,差得太多啦!”
善行哼了声:“你以为就我们吹牛啊?那些女人谁不是在吹牛?你知道他们的儿子实际上是什么个情况?最起码那个不及格的阿龙老妈肯定在吹牛!”
康日奇怪:“善善你怎么知道她是吹牛的?”
善行得意道:“我大堂哥就是做施工员的,施工员想要出头一定要有个好师傅带几年,前几年就不要想挣钱的事,想挣钱起码得能出师了再说,像我堂哥也是三十岁以后才有十几万年薪的,那还是我堂哥的师傅是我亲舅舅的缘故,而且我舅舅是专业施工二十年的老施工员了,好多建筑老板都是我舅舅的朋友,否则我堂哥还有得磨呢!”
善行暗自好笑,别的行业她不清楚,可这施工员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舅舅、表哥、表姐夫、堂哥干的都是这活,里面的水有多深她门清。
“所以你那个同学阿龙如果不是自家老爹当老板,依他的年纪和学历,一个月五六千到顶了。”善行总结。
胖阳刚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伤心呀,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闻者流泪。
善行和康日面面相觑,这又是那根筋搭错了?
“呜呜,你们不知道每次阿龙妈妈来我家,人家这心有多痛,寒窗几十年,工资还没有不及格的阿龙一半多,人家都恨不得时光倒流,特妈的再也不读博士了,现在好了,我的心又愈合啦!善善,谢谢你,你就是拯救我的天使呀!”
前面几句听的还挺心酸的,可是后一句却让善行和康日齐齐一抖,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懒得再搭理这只心脏娇弱的胖子了!
临近陈村,康日的小心肝也娇弱起来了,砰砰砰跳得挺欢。
“善善,你爸妈不会把我卡擦了吧?”康日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地问道。
善行看得好笑,起身在他脸上亲了口,安抚男朋友骚动的心。
得到香吻一枚,康日顿时满足了,要不是顾及后面还在抹眼泪的死胖子,他非要抱着善善好好啃一顿不可。
嫌弃地白了眼死胖子,康日在善行的手心挠了挠,又获得小白眼一记,康日嘿嘿一笑,心肝总算是治愈结实了。
陈家此时客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陈豪忙着准备晚饭,未来女婿上门,他可得弄得像样点。
“阿豪,毛脚女婿上门,你准备啥好吃的呢?”发财伯笑眯眯地开玩笑,他就知道善善和那个小康有一腿,啥事都甭想瞒过他老人家的火眼金睛。
专业牵线二十年可不是光嘴上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