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军师,段军师去军粮库了,昨天晚上,一些逃兵袭击了军粮库。”
“逃兵?现在我们军队里有多少逃兵?”
“这。”李一刀不敢说话了。
“你给我说实话!”
“大王,这几天,逃亡的士兵加起来,大概,大概有两三千人之多了。“
“什么?两三千人?”独孤宏震惊了,“那,那现在城里还有多少士兵?”
“不到,不到一万五千人。”
“什么?不到一万五千人?前几天你们还告诉我,这里还有两万人啊?”
“大王,就这几天时间,就已经跑了两三千人。”李一刀说道,“还有两千多的士兵,是,是饿死,或者病死的。”
“什么?饿死病死了这么多人?”独孤宏愣住了。
“是,这城里已经饿死了很多人,尸体还来不及掩埋,就马上出了传染病。单单是前天,就有六七百名士兵得病而死。现在,传染病越来越猛烈了,死的人不计其数啊。”
“啊?”独孤宏的脸色苍白,手也冰凉了,“那,那城外有多少敌人?”
“大概,大概有六七万人吧。”
“六七万?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这些,这些都是西边的那几座殿城投降到敌人那边的军队。那些殿城,那些殿城听说大王在森罗城惨败,就,就全部投降柳青青了。”
“什么?”独孤宏腿一软,险些又晕倒了过去。
“大王,大王!”
独孤宏没有倒下去,但脸色苍白,胸脯也在不停地起伏着。
“都投降了?那六座殿城,全都投降敌人了?”
“是的。”李一刀只得将真实情况都告诉给了独孤宏。
原来,独孤宏在森罗城战败后,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东方的六座殿城里。很快,已经归顺楚江军的薛天寿写的亲笔信,就传到了那六个殿城的城主手中。在收到这封信后,泰山殿城的城主率先归降,其后,余下的五座殿城也6续归降了。
“大王,这就是薛天寿的信,他也给属下写了一封。”李一刀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
独孤宏接过信来一看,勃然大怒。
那信是这么写的:
“兹尔阎罗殿城城主李一刀阁下:阁下英明神武,聪明睿智。当知古语云:顺天命者吉昌,逆天命者厄难。今独孤宏逆贼,起兵反叛地府十殿阎王,扰乱阴间,违抗天帝,其罪实乃十恶不赦。独孤逆贼,屠城杀降兵,放火烧殿城,屠戮无辜百姓,残暴胜于桀纣;所过之城,十室九空,鸡犬不鸣,白骨堆于四野,野草遍布千里,恶毒可比豺狼。其还听信谗言,凶残暴戾,乱杀功臣良将。我兄薛天明,尽心辅佐独孤逆贼,位列辅,尚不免十恶台上挨上一刀,何况尔等诸君?今大将军刘明达率大军,举义旗,诛无道,讨伐独孤逆贼。所过望风披靡,百姓无不响应,不日将破阎罗城,歼灭此贼。为公等所虑,不如率土归降,上不失弃暗之明,下可保家小之命,使庶民免遭战火,共缔和平。汝等如还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一旦天兵临城,到时悔之晚矣!愿诸君及时反正,切莫耽搁。秦广城横江将军薛天寿叩。”
“混蛋!薛天寿,你这个叛徒!”独孤宏将这封信狠狠地撕了个粉碎,又踩在脚下,骂道,“横江将军?这就是你的新主子给你封的大官吗?薛天寿,我对你不薄,你哥哥被灭,我没有株连你薛家九族,你却反叛我?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小人!”
“大王,那薛天寿的叔叔和堂弟们可还在城里啊。”一个叫羊铁胆的将官说道。
“是吗?好,你把那薛家老小全部给我抓来,一个都不要放走!我要诛了他的九族!”独孤宏大叫道。
“是。”那羊铁胆正要领命而走。
“大王,不可啊!”李一刀站了出来,“薛天寿虽然反叛,但薛天寿的叔叔和堂弟们对此事并不知情啊,您可不能株连无辜啊!”
“哼!我就是太过纵容,太过宽和了,才会造成今日的结果。”独孤宏咬着牙说道,“当初,李云劝我杀了薛天寿,免得留下后患,或者,剥夺他的公职,流放他到苦寒之地。我却没有听了李云的劝谏,哎,终有今日之祸。”独孤宏叹了一口气,“对了,李云呢?我怎么都没看到他啊?难道,他也背叛我,跑了吗?”
“这,李将军,李将军他已经战死了。”羊铁胆道。
“什么?战死了?为什么战死的?”独孤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