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的话无疑是很直白的，直白到落入帕特莱利耳朵里好一会儿，他还没反应过来。好半响，他才伸出手指敲打了两下桌边，以此来缓解他心中的纠结，这的确是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当杨沫的球风越来越往外线偏移，他的这种担忧就越来越浓烈，现在杨沫终于摊牌了。而显然，他还是没做好这个准备。

所以，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话：“其实这个问题也好解决，我们接下来打开放式进攻就好了。”

“这其实跟打法没有关系。真正的问题是，我现在越来越强，我势必是要当领袖的，而德怀恩又不可能把领袖的位置让给他曾经的小弟，特别是还在他巅峰期的时候。”杨沫见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索姓就挑明了。

帕特来特闻言，半眯着眼睛望着杨沫，表情有些奇怪，让人捉摸不透，他缓缓说道：“所以，你是逼迫我在德怀恩与你之间做一个选择了？”

“不。”杨沫非常果断的摇头，道：“我已经做了选择。”

“你已经做了选择？”

帕特莱利一听这话，原本还半眯着眼睛想试探试探杨沫的口风，现在算是完全被击碎了所有城府，他不得不将内心想法暴露出来，十分紧张的追问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离开。”杨沫的嘴唇上下一碰，说出一个清晰无比的决定。

当下，一股强烈的失落就击中了帕特莱利，帕特莱利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杨沫是他力排众议亲手选下的，杨沫很快就为他争了气，为他扳倒了一切舆论，他视杨沫为最得意的杰作。但是，现在，他却要走了，这让他如何能够平静下来？

“你确定是要离开？”帕特莱利嘴唇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

“是。”杨沫点头，比他开口摊牌时还要坚定。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选择你放弃德怀恩…”

帕特莱利的话还没说完，杨沫就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先生。我不想成为一名掠夺者。或许，德怀恩比我更适合守护这座城市。球迷们已经看着他在这座城市打了七八年球，而我只有一年而已，相比我，他们更加更加不舍德怀恩。”

“你决定好了吗？”帕特莱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重复问了一遍：“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杨沫还是点头，无比坚定的点头。

虽然他的后背有些汗渍，虽然这个决定对他来说非常困难，但他还是做了。

帕特莱利闻言，只能深深地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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