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那肚子里面的孩子身上所携带的吊客小凶,这玩意也不好办,那孩子现在还没成形呢,你要把这小凶消除掉,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孩子打掉,可是这样又似乎有些太过残忍了,而且就算孩子打掉了,也不过是除掉小凶,白虎大凶依旧不受影响,实际上等于白忙活一场。
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有效的破解之法,最后只能是满脸为难的神情,抬眼向爷爷望了过去。
看到我求助的神情,爷爷先卖了个关子,得意地笑了一声,随即捏着花白的胡子,眯眼道:“就你这样的,也敢出来摆摊算命啊,这么一点小状况就对付不了了。这之前啊,还不知被你坑过多少人呢,哼哼,真是丢我们程家人的脸!”
没想到爷爷会这么说我,当时我一下子就感觉脸上火辣辣,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道:“我已经算不错的,那路上,估计除了我,其他的大多都是骗子呢,他们才是真的坑人!”
“别人坑人,你就一样跟着坑人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有没有一点道德?!”听到我的话,爷爷的火气更大了,立时骂得我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我偷眼看一下他,发现他正在给我使眼色,立时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是借着骂我的借口,实际上却是在说话给那个和尚听。
果不其然,那个和尚被爷爷这么一骂,有些坐不住了,不自觉就红着脸,回头道:“喂喂,老人家,大家出来混饭吃,这孩子也不容易啊,你何必对他这么苛刻呢?”
“哼,你是不知道啊,这坑人的事情可不能干,那可是既没道德,又损阴德的事情,死后不但要下地狱,还要被拔舌挖心,剁成肉酱的,子孙后代都没一个好的。你想想啊,你要是不学无术,把人家的钱给骗了,又把人给害死了,这是多大的罪恶啊,三花大师,你说是不是?”爷爷看着那个和尚问道。
“是,是啊——”那个和尚,这个时候估计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他又不好直接说自己要走,当下,他真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此时,也幸好一直堵着的车流散开了,那个男人加快速度,把车子开得飞起,一路冲到了医院门口,随即打开车门就往特危病房奔过去了。
我们也都下了车子,跟着他往里面跑。
男人刚跑到特危病房的门口,发现那里已经有一个大夫在等着他了。
“你好,请问你是王树兵先生吗?是秦小绵病人的家属对吗?”那个大夫上前拦住男人问道,很显然是早已认识了这个男人了,那些问题其实是明知故问的例行公事。
“是,我是王树兵,请问我太太她怎样了?”男人一把抓住那个大夫的手,满心担忧地问道。
那个大夫神情有些凝重,没敢抬头去看男人,只是把手里的本子递给男人道:“这是病危通知书,请您核实一下签个字吧,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听到大夫的话,男人顿时感觉世界崩溃了一般,不觉是腿一软,依着墙就瘫倒在了过道里,只剩下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绵,小绵哇——”
“阿弥陀佛,人死不能复生,施主您就节哀顺变吧,哎——看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就此告辞了。”见到这个状况,那个和尚居然现出了一抹欣喜的神色,上前装模作样地说了一番话,随后掉头就逃走了。
我和爷爷站在过道里,目送那和尚逃掉了,随即扭头看着那个男人,发现的精神已经有些失常,而那个大夫正在拖着他的肩膀,喊人对他进行急救。
“大夫,病人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了?”这个时候,爷爷上前看着那个大夫问道。
“请问您是?”听到爷爷的话,大夫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们爷孙两个问道。
“我是病人的爷爷,这位是病人的弟弟,我们都是刚刚得到消息从乡下赶来的。”爷爷神情很自然地对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