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开车回家的时候已经零晨两点。车里的音乐缓缓流淌,有些无病申银。
似乎过几天便要下雨,月浊星稀,除了这华灯一片的城市,并没有可以欣赏的夜景。
若说有,便就是前方奔跑的男女。
看样子,男的个子相对较矮,跑在前方,仰头伸脖,抓着一个女士包,跑得非常吃力。
后面追着跑的女子赤着脚,个子高挑,长发飘飘,时不时的抬手指着前方的男人,像是在骂什么,追得也是相当吃力。
朵儿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一下也不敢停,知道夜路不好走,偏偏今天发了钱,还没摸热呢,倒被贼胚子给抢了。什么世道!
追着匪徒拐进死巷。
路灯年迈多病,灯光淡弱无力,匪徒手中森森的刀刃反倒显得更亮了。
那尖刀寒亮亮的往前递着,乱比画着,匪徒气息狂乱,说出话的声音也是呼哧呼哧的夹着狠劲,“臭娘们儿,你他妈的再追,再追老子捅死你!”
朵儿吐了口气,这一年多到处求人碰壁的过程中,她早就觉得明刀明枪的人并不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阴肚子人,背后来一刀那种。
她才不管,包里还有她的钱呢,晃着脑袋,很西式握拳踮脚热身,然后双手很武士的摊开,最后中式侠客的双拳一抱,“请多多指教!”
匪徒有些风中凌乱,“臭娘们儿,搞那么多中西结合的假把式给谁看?”
“给你看!因为我要跟你切磋切磋,你倒是不知道,在武术学校里面,大家都念着同门之情,并不大开杀戒,所谓点到为止。但今天兄台唱的这一出,正好让我来个正当防卫,不是正和我的心意?”
朵儿心里大骂自己犯贱,没事找抽型,屁的武术学校,她就是想试试这贼胚子是不是真敢跟她打,她就是虚张声势。
这场比斗在匪徒的失控,朵儿的惊声呼喊一阵后,停下。
朵儿只记得匪徒真的狗急了跳墙往她身上扎刀,她以为自己可以挡一.挡去抓那刀,结果,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