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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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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华蓥的怒斥声传来:“该死的,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现在进来的?”

随着华蓥的呵斥,一道半弧形的漆黑气劲笔直的劈向了履癸。这股气劲阴冷袭人,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气息。虽然气劲本身并不强大,但是那能量的本质,却是纯粹的为了毁灭而生的消泯一切的力量。

雷光闪过,履癸双掌间雷霆轰鸣,一举轰碎了这道黑色的气劲。他冷笑道:“我的王后,你的修为实在是进步快得很。没想到你居然也突破了六鼎的实力。只是,你从化巫殿学来的这些巫武之技,在本王面前,可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

**着身躯和青月纠缠在一张竹席上,刑天华蓥愤怒的抬起了她闷在青月胸前的头,指着履癸喝道:“那又怎样?我说过了,王庭的前廷由你管,后廷是我的。你今日跑来做什么?”

披头散发的青月有点不自在的蜷缩了一下身躯,右手五指紧张的握紧,掌心那支圆润剔透的紫玉箫微微的颤抖着,显然她很是紧张。

履癸阴沉着脸蛋走进了这间陈设精致却显得无比繁琐细碎的竹屋,他冷冷的扫了一眼青月**的身躯,冷笑道:“青月,你是先王的妃子。”

青月没吭声,她拉过身边一件长袍,盖在了自己的娇躯上。刑天华蓥却是满不在乎的斜靠在青月的怀里,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青玉的肌肤,讥嘲的撇起了红唇:“哦?那,大王,你还不快点向青月叩拜,叫一声母妃?”

“大胆!”履癸气得浑身直哆嗦,他身上冒出了一层幽蓝色的电光,电光好似一块光滑的琉璃覆盖了他的身躯,屋内那些细碎的陈设在那一瞬间化为粉碎,一种雷霆过后空气中特有的臭味在屋内弥漫。履癸恶狠狠的看着青月,冷笑道:“青月,你的运气很好,先王死时,你居然不在安邑城内。不过,你的运气不见得一直好下去。先王在陵墓中寂寞得很,本王准备挑选一千宫人殉葬!”

“你敢么?”旒歆探过头去,故意用力的和青月深吻了足足半刻钟。她满足的将自己的红舌从青月嘴唇中退了出来,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嘴角拖起来的那条晶亮的涎水,得意洋洋的抖动着高耸的**,笑着对履癸说道:“你敢么?你登上王位,是依靠我刑天家的帮助。甚至你当年做王子的时候,你圈养那些逾规的私军,也都是我刑天华蓥的私房钱,才让你养了这么多的死士。”

刑天华蓥站起身来,完美的娇躯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得意的向履癸说道:“你敢让青月殉葬试试?别忘了,你登上王位后发下的血誓是什么?只有我刑天华蓥的儿子才能接掌王位。嘻嘻,你可别忘了这个血誓哦?一旦誓言不能履行,你是要彻底化为飞灰的哩!”

“贱人!你欺我太甚!”履癸愤怒的一掌轰在了刑天华蓥的胸口。

一团雷光闪过,刑天华蓥惨叫一声,胸口出现了漆黑的一片焦糊的掌印,她喷出一口带着刺目电光的鲜血,指着履癸尖叫道:“你敢伤我?”

履癸愤怒的咆哮道:“我是大夏的王!就算化为飞灰,我也要教训你这个贱人!你有刑天氏做后台么?你这蠢货,你这蠢得比牲口还不如的蠢女人,你刚刚在朝堂上恶了刑天辅公,你自己还不知道罢?哈哈哈哈,你和磐华这个蠢女人一起计算夏颉,可知道早就断了刑天家对你的支持?”履癸狠狠的一脚踹在了刑天华蓥的小腹上,将她远远的踢飞了出去。

动作有如雷霆的履癸伸手抓住了青月的头发,将她从竹席上拖了下来,用力的惯在了地上。履癸身上的衣物在一阵刺目的雷光中化为飞灰,他狞笑着朝大声尖叫的青月扑了上去。身体狠狠的一挫,履癸野蛮的进入了青月的身体,嘴里发出了得意洋洋的狂笑:“刑天华蓥!你可真蠢!你不过是刑天家和我履癸联手的工具,你真还把自己当作一个人物了?”

“本王忍不住啦!你嫁给本王这么久,本王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上!哈哈哈,那本王就不碰你,本王专门碰你身边的女人!”疯狂的对身下疼得尖声惨叫的青月发动连续的冲击,履癸赤红着双目,近乎疯狂的叫道:“爽,爽,爽!过瘾啊!青月,你这贱货,你居然还是处子!哈哈哈哈,你用什么手段瞒过了我那死鬼父王?嗯?有趣,有趣啊!”

刑天华蓥愤怒欲狂的扑向了履癸,她身上冒出了浓浓的黑色雾气,细嫩的拳脚雨点一样的轰向了履癸。可是履癸得到王庭独特的传承仪式后,巫力修为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牺牲数千名大巫汇聚全部的巫力注入给履癸,若是履癸还会被刑天华蓥这点刚刚突破六鼎巫力的拳脚打伤,那真正就是笑话了。

刑天华蓥尖叫着,眼角流淌下了大颗大颗的泪水:“你这畜生,脏男人,臭男人,放开青月,你放开青月!”

眼看自己的拳脚无法对履癸产生哪怕任何一点儿上海,刑天华蓥尖叫一声,身体猛的退后丈许,双眸中喷出黑色鬼火的刑天华蓥双手合了一个巫印,大声的念诵了几声咒语,一团黑色的火焰自她心口喷了出来。刑天华蓥一声厉啸,手往那团黑色火焰一招,一根用数十颗拇指大小的人骷髅连成的成金字塔形的古怪巫器自那火焰中被她抽了出来。

恶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喷出了一团精血在那巫器上,刑天华蓥狞笑道:“履癸,你敢破坏我们只见的协议,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一声极其尖锐的异响自那巫器中传来,那巫器突然解体,数十颗拇指大小的人头骷髅分散开来,化为一蓬蓬大有数丈方圆的黑色光影,张开了大嘴喷出一团团黑色的寒冷气劲,猛的咬向了履癸。刑天华蓥狞笑道:“大蛊髅灭魂印!履癸,是你逼我的!”

履癸惊呼一声,猛的自青月体内拔出了自己的凶器,体外冒出一层厚有尺许的深兰色电芒,双臂连震,将一团团人头大小深紫色的雷球朝四方八方乱轰了出去。他怒斥道:“华蓥,你无可救药了!你敢对本王下杀手?你,你,气煞我也!”

一声巨响,三人所在的竹楼化为灰烬,一团团电光朝四面八方胡乱的扫过,大片大片的花丛、树林、宫殿楼阁在明亮的雷光中化为灰烬。无数美貌少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那电光中被蒸发成一缕缕黑色的青烟飘散。

大巫之间的决斗,一旦动手,就凶狠惨厉不分生死不会罢休。巫法狠毒,发作猛烈,一旦占据先手,就拥有了极大的优势。刑天华蓥直接施展出她身上最强的一件巫器,发动了她最狠毒最凶险的巫咒,打了履癸一个措手不及,哪怕是履癸的修为比刑天华蓥高了千万亿倍,一时间也被那巫器打伤,七窍中喷出了古怪的好似清水一般的血液――他的精元精气,被那些扩大成黑色虚影的骷髅吸走了大半!

气极败坏的履癸顾不得好歹,他一声厉啸,大夏龙雀刀透体飞出,一道金红色刀光笼罩了整个天地!

一声巨响,平地里一朵粗有里许的蘑菇云腾腾的升起,刑天华蓥的这个用巫法制造出的独立小空间被一刀击碎,刑天华蓥搜集而来的美貌少女尽成了刀下的冤魂。那件诡异的巫器惨叫着被劈成了原形,数十颗带着大大小小裂痕的小骷髅恢复了原形,重新聚合成了金字塔形的本体。

只是,大夏龙雀刀乃大夏朝立国时流传下来的上古神器,威力绝伦,岂是刑天华蓥的这件巫器所能轻松消受的?那件巫器颤抖着飞回刑天华蓥的手中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突然通体炸开,变成了一团扭曲的黑烟,发出了尖锐的惨嚎飞散。

呆呆站在原地的刑天华蓥慢慢的抬起头来,她指着履癸阴沉的吼道:“履癸,你等着瞧!”

‘噗哧’一声,刑天华蓥胸口出现了一道尺许长的刀痕,刀痕深有寸许,却偏过了她致命的要害。刑天华蓥却也狠辣,她咬着牙用手捂住了那条刀痕,一缕缕黑烟自刀痕中冒出,那片娇嫩细白的肌肤迅速的枯萎干瘪下去,她竟然透支了一部分自身的生命力,逼出了大夏龙雀刀那锋利无匹的刀气,将那伤口愈合。

履癸悬浮在空中,双目中射出数丈长的电光,通体电芒缠绕的他威风凛凛有如天神。他沉声喝道:“刑天华蓥,你私纵磐华的事情,本王可以不和你计较。你作出的那些事情,本王甚至可以帮你全部掩饰下来。只要你乖乖的做本王的王后,一切都好说。”

刑天华蓥沉默了片刻,突然间艳如春花般绽放开了迷人的微笑。她朝履癸笑道:“大王~~~,原来,您还是很在乎那个血誓啊?若是我不和您同床共枕,不生下一个孩儿继承你的王位,不仅仅刑天家对您的支持要减弱许多,怕是您那个血誓,就要过不去那一关罢?”

“唉,您这个大王,可真是憋屈呀!说起来好听,您收服了九大天候,让您的权威凌驾九州。实则上,谁知道您的权威是用什么交换来的呢?登上王位,是靠了我们刑天家的军队支持;收服九大天候,更是依靠了我们刑天、相柳、申公、防风四大巫家!嘻嘻,您发下毒誓,日后每一代王后人选都要从四大巫家中选出,也只有四大巫家的王后生下的孩儿才能继承王位!您可真是付出了不少哩!”

扭动着纤细有力的腰肢,刑天华蓥流露出万千的风情。只可惜她胸口那一片枯萎干瘪的肌肤,却是如此的狰狞可怕,让她的风情直接变得有点让人恶心了。履癸皱着眉头悬浮在空中,手上大夏龙雀刀朝前指了指,却又无奈的收了回去。他无奈的盯着刑天华蓥低声说道:“给本王生下一个孩儿,本王再不管你!你也别忘了,若是没有了你身后的刑天家的支持,你不过是一个女人!”

刑天华蓥身体哆嗦了一下,脸上闪过一片怨毒的神色。她阴沉的看着履癸,思忖了好一阵子,这才狞笑道:“好,好,好,我就当作被牲口日弄了一次。我这辈子,总是逃不过你们这帮臭男人的手。原本以为当了大夏的王后,我能消遥自在,谁知道,还是得被你们当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来利用!”

长吸了一口气,刑天华蓥仰天就倒。她撇开了两条大腿,成大字形倒在了地上,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履癸,你还不快点压上来?早点做事了早点完事。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的份上,你就快点做完罢。”

履癸气得脸色发青,他恶狠狠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刑天华蓥,突然大吼一声朝下扑了过去。

倒在一旁,下体鲜血淋漓的青月突然声嘶力竭的叫嚷起来:“放开华蓥,放开华蓥!我让你继续弄我,我给你生孩子!”她的哭喊声凄厉无比,好似杜鹃啼血,又有如万年女鬼的惨嚎,让这宫廷里突然凭空多了一份鬼气。

履癸疯狂的耸动着身体,他大声狂笑道:“蠢货!你青月能和刑天华蓥比么?就算这刑天华蓥是头畜生,她生下来的孩子也要变成我们大夏的王哩!哈哈哈哈哈!我履癸,是大夏的王啊!我履癸,才是大夏的王!”履癸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好似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一般,嘴里发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喊杀声:“杀,杀,杀,杀,杀,杀,杀……”

疯狂的男人,僵硬有如尸体的王后,以及在一旁哭喊嚎叫的疯女子,大夏王宫,变得有如地狱。

一条身穿白袍,白纱蒙面的高挑女子,正迈着悠闲的,飘忽不定好似水波一样软绵绵的步伐,走进了大夏王宫。

她腰间佩戴着一枚黑色的玉牌,这枚玉牌足以让沿途的那些军士和巫卫躬身给她让开通路。

女子嘴里哼着轻松的小调,慢条斯理的走到了矗立着九鼎的广场上。

她看着那在阳光下反射出淡青色光芒的九鼎,突然幽幽的叹息起来:“九鼎,国器。可惜,为甚大夏不能让女子接掌王位?否则,怎容得履癸那厮得手?”

轻轻的拍了拍一尊九鼎的鼎足,这女子无奈的摇头道:“盘罟死了,衮死了,舙,也死了……剩下的都是一帮蠢货。我,也只能帮这些蠢货了罢?”

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女子抬头眺望了一眼在王宫深处冉冉冒起的那团黑红色的蘑菇云,冷笑了几声后,急转身,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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