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后,流云没有提遇刺的事。水寒和希波,因为当时随雷洛去取钱了,也不知道这事。细细回想自己近来的经历,流云心里已经隐隐知道杀手背后的主使人是谁。
晚餐后,炎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坐在大厅里,和大家聊起了早上朝堂上发生的事。
早朝时,城卫军官员碍于炎天的面子,没有发难,倒是帝都治安署的官员,在皇帝面前告了流云一状。丞相当即站了出来,摆出一付息事宁人的姿态,将此事定性为年轻人之间的好勇斗殴。炎天却提出,此事涉及城卫军威严,必须认真调查。
调查的结果证明,流云确实打了人。但同时也证明了两点:第一,休斯曾主动要求流云揍他,属于主动挑畔;第二,休斯当时是陪女友游玩,并非执行公务。当然,第二点是丞相活动的结果,如果是执行公务期间携带女友游玩,则有渎职之嫌,罪名不轻。至于休斯被脱得光溜溜的事,则谁也没有提起。
乔治皇帝对于这个调查结果很满意,便做了和事佬。炎天也大度地向丞相道了个歉。丞相只好咽泪装欢,配合炎天演起了将相和。
说完了朝堂上的事,炎天看着流云笑道:“本来以为你小子学好了,哪想坑起人来,还是一肚子坏水。丞相啊,这下可把我们恨到骨子里了。”
“父亲,你要真见过二哥怎么坑人啊,你会受不了的。”阿蕾捂着嘴笑道。
顿时,所有人都看着流云。水灵儿也不禁笑了,又想起了兽营的事。
“我真有那么厉害?”流云摸了摸鼻子,保持沉默。
“风儿,你的婚礼准备得差不多了吧?”炎天向身边的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朝沐风问道。
“一切都准备好了,父亲。喜帖已经发完,宴会的事也都安排妥当了,您不必担心。”
“孩子们都要成家了,想来你们的母亲也能放心了。”
炎天叹息着,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慢慢打开来。
“诗雅、灵儿,你们过来。”
林诗雅和水灵儿闻声走到了炎天的身边。
“这一对玉镯,是你们伯母去世时留下的,今日赠予你们。”
“诗雅,你自幼孤苦,身世堪怜,今后有了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了。沐风长年随我征战在外,为人鲁莽,性格好强,以为遇事,你要多提醒他。”炎天说着,把一只镯子递到了林诗雅的手中。
林诗雅身子轻轻一颤,接过玉镯,心里没来由地一酸,跟泪便淌了下来。
“灵儿,从前流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后啊,伯父给你撑腰,他若再敢欺负你,你便告诉我。”
水灵儿犹豫着,回头看了看流云。
流云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她便低头接过了玉镯:“谢谢伯父!”
看着眼前的一幕,流云心里暖烘烘的,浓浓的亲情让他感觉很舒服。
“只是,你为何要流泪呢?”流云的目光,又落在了林诗雅的脸上。
“家有喜事,可惜,惊雷这孩子却赶不回来了。”炎天最后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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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老天,怎么这么疼啊!”
惊雷醒了过来,轻轻翻了下身,全身便传来针扎般的疼痛,由地哼出声来。
“你醒了!”耳边就传来一阵惊喜地欢呼。
睁开眼,惊雷便看到床边站着个美丽的女孩。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睛,粉扑扑的脸蛋,嘴角的笑意挑起了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女孩见他睁眼,欢乐地跑了出去。
“爷爷,他醒了,这下爹爹不会罚我了!”
“哦?被你烤熟了的人,还能醒过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