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也了不到,造成这种结果的竟然是那个从画中走出来的“钟素秋”。
安幼舆赋予了她生命,赋予了她和钟素秋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她的原形只是一张纸,没有灵魂。所以,她和钟素秋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她疼,钟素秋也疼。
她受伤,钟素秋的身上也会有伤痕。
只是这纸素秋的命门却是怕血,不经意中,身上被撒了血,纸素秋立马化成了原形。
与纸素秋同路的便是那只后来会与安幼舆有纠缠的獐子精花姑子,此时花姑子就爱慕安幼舆,但碍于安幼舆一心只有钟素秋,花姑子才一直不敢表态。只是在街上偶然遇见“钟素秋”,听闻她要去云南,想着只要钟素秋离开,安幼舆就不会再挂念,花姑子这才提议要和“钟素秋”一起前往云南。
一张纸片轻飘飘的落地,花姑子才明白,这些天与她同吃同住,吃酒谈天的钟姑娘竟然是妖精。
回到崂山县,花姑子也明白了她和那个妖怪闯出了什么祸,她连忙去补救,将纸素秋还到画像上。
证明了安幼舆和钟素秋的清白的同时,众人皆知那副画里有一个妖怪,谁也不敢碰那副画,钟云山更不愿意把画带回家。
唯有陶醉,觉得这幅画画得栩栩如生,里头又有精怪出现,想必是有灵气的,就把这幅画带回了他平素住的竹林。反正他本来就是妖,也不会惧怕什么。
……
竹青叶绿,陶醉脚尖竹叶上,整个人凌空而起,一管碧玉笛横在嘴边,悠扬的乐曲从中溢出。
陶醉眉目清秀,白袍素带,俊美无双。
在他对面,一副画卷缓缓升起,最终停留在与陶醉同一高度。
一曲完毕,陶醉将笛子插在腰间,解下系在腰间的玉酒壶,痛饮一口,看着眼前这幅画,喃喃道:“钟姑娘……”
“喂!你是谁啊?”
蓦然传来清脆爽朗的询问声,陶醉一惊,将画卷收好以后,全身进入防备状态,“谁在说话?”
“是我啊!我是你手里的那张画。”
“画?”
陶醉连忙低头,仔细观察了画像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环顾四周,又道:“到底是谁在说话?”
“都说了,我是你手里的画!”
这一句话更加清晰,陶醉仔细听了,发现这声音确实是从画中传来,他低头再一瞧,赫然看见这画中人正在对他挤眉弄眼。
一幅画竟然会说话?这般天方夜谭的事情,从前陶醉还是半信半疑。
这时候,陶醉才真正相信一幅画能变成人走出来的事情。
“喂!你叫什么名字?你每天对着我吹的曲子是什么?挺好听的,就是我之前受了伤,还没养好,所以不能开口说话。”憋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了,不甘烦闷的纸素秋立马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可惜你每天都吹同一首,我都快听腻了,你能不能换一首曲子吹吹,还是说你只会这一首曲子?喂,你说话啊,怎么不回答我呢?不会吧,难道你真的只会这一首?不过只会一首也没关系,比起我你已经很好了,你看我,一首都不会。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陶醉。”终于有机会开口的他言简意赅的介绍自己。
“在下崂山女侠钟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