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名身着迷彩的纳粹呈扇形赶到山顶,分散层叠几乎把所有来路封死,别说人,就算一只鸟都无法飞出去——这逃走的家伙已无退路,除非跳崖,否则只有速手就擒的份儿了!
当令人绝望的是,他们来到山顶后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带头的伊利亚博士狂躁的朝所有人怒吼,肆意宣泄自己的怒火,伊万和叶夫根尼话都不敢说,连忙带人在山顶四处搜寻,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地洞或者草丛灌木,想要从里面把我给揪出来……
但是他们并无发现。
就在这时候,那名和伊利亚博士站在一起的西装男突然说了些什么,伊万立刻带着人开始在断崖边搜查——果不然,在他的提示下,伊万居然从断崖边上找到了一截绳子。
绳子的一端系在断崖边某个树的根部,一部分甚至埋在土里,伸手一拽很重,那伊万立刻叫了起来,喊上两个人朝上面使劲儿一拉!
这一刻,基本上所有人都靠近了过来,包括伊利亚博士和西装男,除了有些距离远点的纳粹份子外几乎全都在这儿扎堆儿了。
他们才一用力,只听咔嚓声响,一个弯手指头似的东西弹到了半空!
几乎同时,好几个人齐齐叫了起来,一群人瞬间作炸窝,狼狈而疯狂的朝着四处逃去!
轰!轰隆!
两声巨大的爆炸声随即而来,沙石四溅飞射,所有人都被气浪掀翻在地…大部分人被炸弹所伤,靠得最近的伊万身体被炸出了无数窟窿,冒着烟儿,一摊泥似的软在了地上。
爆炸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我已经从棵茂密的树顶滑了下来!
你们猜对了,我再玩了次空城计——我把那俩手雷取了保险压在石头下面,用个绳子捆树根来吃力,下面则捆着块石头扔到了悬崖下,只要有人扯动绳子拉开石头,这手雷立刻就能爆炸。
而我,则利用了人们容易忽略眼前事物的习惯,并没有躲在悬崖顶端的地方,而是走了几十米的回头路,躲在了棵树上,如果没有这手雷爆炸,我也许逃不掉,可一旦他们真引发了手雷,我的机会就来了!
无论阴差阳错还是机会使然,甚至可以说是撞了大运,反正这手雷成功被伊万给引爆,所以就在这一刻我从树上滑了下来,开始没命的朝山下跑。
一鼓作气冲出上百米,我这才听见身后传来了枪声——枪声好啊,他们放枪肯定就是没追上来,我能朝山下窜的时间又多了!
险中求胜,我终于把那飞机上中招的仇给报了。
我使劲儿朝下窜,现在想起来都不能说是跑,很多时候我甚至是直接从上朝下打滚,呼啸如风翻滚似球,完全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到了极致……上山我跑了一宿,从半夜直跑到鱼肚白,可还不等太阳彻底露面,我已经窜回了山脚下。
下一步,我自然是顺着山脚根儿开始朝湖边绕了——就在山顶的时候我看了,这座山右边不远似乎有很多建筑物,不知道是哪儿,所以我直奔着就去了,等到了那儿地在想办法联系楚家的人。
我顺着密林深一脚浅一脚的出溜,才跑了不到两公里,头上就传来了突突突的声音,抬头一看,一架直升机盘旋着开始在天空中搜罗,远远看去左右两边各露出半张带防风镜的脸,手里拿着机枪朝下面,正是那帮纳粹的人。
咿?半夜我逃的时候从这防空洞顶上经过过啊,停机坪我是看见了可没飞机,这时候怎么就冒出来了?难不成又是个阴差阳错才赶过来的主?
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寻茂密的树底下躲着,等了好一会儿才听那突突声从头顶上消失,随后,我开始不顾一切的朝着远处奔去,竭力想要提早一步赶到那镇上。
望山跑死马就是这道理,山顶断崖看这距离不远,可真要林中穿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整整一天我差点跑断气,而且还随时有直升机在我头顶上打旋,狼狈得跟丧家之犬差不多,直到夜幕降临才气急败坏兼落花流水的跑到了镇里。
有种感觉一直缭绕在我心头,而且随着那直升机出现频率的加剧而愈来愈强烈:
这帮子死纳粹肯定有追踪高手,他们发现了我的逃亡路线,而且一路追了上来!
你大爷的!
说实话,我这跑一天累得要死,别说和他们死磕,恐怕人先让我十拳都捡不了好,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再说,或者是联系警方,让俄罗斯老毛子警察来对付这帮残渣余孽……
可我进镇里一看,从头发尖直接凉到了脚趾丫,一颗心直接被扔冰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