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快乐!谢谢!安康!顺利!和睦!欢乐!)
顺着软梯下了大概二三十米,我和潇郡的脚踩在了地面上——四方塔方圆一丈的范围内修葺得很平整,撒上了细沙,但这范围外却遍布着修建时候遗留的石块和木料,按照常理来说,历时千年这些东西早改腐烂掉,但我伸手去摸了摸,发现木料虽然冰冷,但却干燥结实,没有半点朽坏的迹象。
冰冷!这个词用得好!
在我想到这个词的同时,已经对这塔建在山腹的目的,大胆臆测出了自己的构想:
这块地方肯定不简单,所以才建了这座塔,目的或者是镇压风水异物,或者是趋避邪脉,再或者…现龙卸甲!
想到这个玩意儿,我立刻后背一阵发寒!
说真心话,自从我知道了这个名词之后,它已经变成了我心底挥之不去的个梦魇,很多时候我都会不自觉的把事物联系到这上面,即便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我也常常会想,这是不是又和上次般是现龙卸甲的某个前奏或者后续,随时随地让我紧张,甚至让我有些神经质!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默默祈祷这件事不要和现龙卸甲拉上关系,怎么都好,千万千万不要又是这么件事儿……
距离塔旁东面,距离塔身不到两米的距离有个被撬开的坑口,四四方方和个桌面差不多,但是上面压了很多木料和石块——这里我有点记不清了,也不知关西说没说走的时候把这坑给堵了,要么说过我忘记了,要么就是他没说,再不然就是他根本不知道。
要不然,怎么会把这入口给堵住的啊?
洞口的石料木料不少,堵得非常严实,看起来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掀开的,所以我和潇郡商量还是先把塔检查一遍,然后再叫他们下来帮忙搬开石料,主意打定我们立刻分头动了起来。
四方塔的结构很简单,底层四面都是门,我和潇郡围着走了圈,没有发现异常,跟着就准备入内——换个角度看这四方塔的感觉完全不同,俯视或者平视的时候还好,可一旦换成从塔底仰视,我立刻感觉到了这塔的诡异,凝视着它的时候,你似乎能感觉到一座大山从你头顶倾倒,正在缓慢而又沉重的压过来!
这座塔修葺得非常简单,没有其他多余的地方,拔地而起就直接是塔身,省略了塔基、塔围和塔腰的部分,而且每层都只有塔身没有外延,也就是说所有结构都存在塔体内,并没有外面的回廊和栏杆,楼梯顺着边缘盘旋,一层层通往塔顶。
塔底层四方门洞,朝着四面陡开,本层的青铜人脸图案就和这门洞融为一体,形成了个张着大嘴的狰狞人脸,进塔的感觉和进入某个东西的嘴里差不多。
潇郡站在外面看了半天,边看边自言自语:“哎,真不想进去…”
我正想说我的感觉也是一样,还没出口,她已经一矮身钻了进去,似乎急于快速搜索然后出来,我连忙在后面跟上。
第一层的塔中的内壁,密密麻麻刻满了奇特的文字,和外面的文字类似,有点像是玛雅人的文字,只不过很多字母上都有奇特的原点,无穷无尽,看上去更像是撒上芝麻和花生的烧烤火腿肠。
这层塔内的地板上有很多槽,全都撬掉了上面的石板,露出下面或大或小的石槽,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毫无疑问,当初油耗子卖给我的昆仑匣就是从其中个槽里取出来的——我站在旁边盯着槽坑,本来是想猜猜龙骨刃昆仑匣是从那个槽坑中取出来的,或者是因为太过聚精会神,忽然间我脑中一阵晕眩,眼前似乎有道云雾飘过,所有的槽坑形成了个庞然大物,猛然朝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思的朝后一步,跟着再望去,眼前的幻觉彻底消失,面前重新出现了一大堆的槽坑,但经过刚才那一幕,我忽然感觉到面前这些东西构成了个奇怪的图案,细长、蜿蜒、扭曲、蠕动…就像条活生生的蛇!
潇郡检查完这层,全部拍照,正准备拔足朝上层而去,我忽然叫住了她:“潇郡,你看这些东西像不像…嗯,像不像一条蛇?”
“嗯?”她出于礼貌驻了足,稍稍瞥了眼,耸肩摇头:“不好意思,我看不出任何像是蛇的迹象…安然,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不,我敢肯定不是我想多了,而是这些图案真的隐藏了某种涵义,”这偶然的发现让我有些兴奋,快步冲上了楼梯,一面催促潇郡加快脚步上去,一面说道:“我可以打赌,这上面也一定有某种图案,我觉得这就是整座塔的秘密所在,这是条线索!你很快就可以看见了,知道吗,你能…你能…”
我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我们已经到了二层,地面上…根本就没有凹槽!
“怎么会这样?”我骤然叫出了声,猛然冲了过去,用撬棍不断敲击二层的石板,想要找出毛斜眼他们漏掉的东西,我坚信那种奇怪的感觉并非眼花,而是我的直觉,虽然毫无道理,但却让我坚信的直觉:
这才是整座塔的精髓所在,是这座塔最大的秘密!
结果让我非常失望,地面非但没有凹槽,而且非常平整,敲击并没有听见任何的空响,说明整个都是实心的——我的失望显然没有逃过潇郡的眼睛,她淡淡的笑了笑,安慰道:“或者我们这几天太累,你有些敏感了吧?”
“不,不可能!”我说着话,但手却向上抬起,让应急灯的光亮洒遍整个地面,想要从中找出不同的地方,地面上石板的颜色一致,根本没有规律显露出下面类似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