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钢刀远远的就看见门房处站立了一僧一俗,那俊俏的僧人不知是何来历,身边那人想必就是花满楼花大官人了。李钢刀相距甚远就笑道:“花大官人屈尊来访,李某有失远迎,赎罪赎罪!”西门庆忙拱手施礼道:“早闻李局乃是朝廷肱骨,保得一方水土平安,兴庆百姓但听得李局威名,无不赞叹感激,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李钢刀又抢前几步,握住西门庆的手,连声寒暄。西门庆忙将鲁智深引荐给李钢刀,李钢刀听得和尚的法号,恭敬的道了声佛号,又道:“本官早闻大师威名,按说大师与本官却也算是半个同行。”鲁智深微然一笑,回赞了几句,宾主这才把臂而行,来到内宅的会客厅。
鲁智深四下寻觅不见有吐蕃僧侣打扮之人,却不知那风鸡法师身在何处,也不屑运用神通探视,直接问李钢刀道:“兴庆坊间都传闻局长大人府内有一番僧,法力精湛,不知现下何处?”李钢刀道:“风鸡法师此刻正在后院指点犬子练习搏击之术,估摸着还有大半个时辰才能结束。”鲁智深道:“洒家也是嗜武之人,可否前去一观?”李钢刀道:“如此甚好,吾等同往,犬子如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还望大师不吝赐教。”鲁智深道了声好说,众人便起身前往后院。却说那风鸡法师乃是个胖大的喇嘛,此时斜批了大红僧衣,左臂却是裸露在外。这番僧头上太阳穴微凸,显然是真气精湛。李钢刀走在前面,早就喝住了正在演练的李小刚,随即将身后的西门庆鲁智深二人引荐给风鸡。风鸡到了声佛号,连称善哉。
鲁智深在院门口处就已经接过了装着阿沙敢当的麻袋,此时便一掌拍在阿沙敢当的臀股之上,真气所到之处立时解了先前的噤声法术。阿沙敢当被囚多时,乍能开口,止不住的在袋中破口大骂。鲁智深解开袋口,将老家伙放了出来。那李钢刀却是认得麻袋中被放出的正是当朝元老,西夏人大委员阿沙敢当大学士,忙上前见礼。阿沙敢当一见李钢刀,顿时底气倍增,指着鲁智深道:“李局长速速将此恶僧拿下,老夫必有重赏!”李钢刀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询问大眼光看向鲁智深。鲁智深晒道:“洒家好心情你来尝试一下风鸡大师的厨艺,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唆使李局捉拿洒家?”李钢刀心道这二人或许有些误会,忙命人去搬了把太师椅给阿沙敢当。
风鸡法师在一旁听得真切,忙问道:“智深可是要尝试一下贫僧炮制的风鸡?”鲁智深笑道:“风鸡虽好,怎比得上风喇嘛别致?”风鸡法师闻言脸色稍变道:“大师可是来消遣贫僧的?”鲁智深道:“洒家正是来将你这贼鸟厮炮制成风喇嘛的,也不知道手法可算得上娴熟?”言罢鲁智深将手中桃木棍往院中练功场上的青石地面上一插,却好似插豆腐一般入土三尺有余。风鸡法师忙将项上所佩戴的珊瑚莲花扯下,道了声佛后一把掷在地上,随即以梵语迅速的念动咒语,正是要激发李钢刀府内的诛仙法阵。
鲁智深不屑的一阵冷笑,眼中瞳仁瞬间变成紫色,不多时紫瞳之后又分出一层青色的瞳仁。风鸡法师惊诧道:“破法重瞳?”鲁智深道了句:“算你识货。”说话间将右手握在桃木棍上,口中念动了一个简短的咒语。庭院内稍有修为的人刹那间就感知到插在院内的桃木棍向外发散出一**水纹般的真气,真气不消催动就兀自的与诛仙阵中的霸道煞气战至一处,一柱香的功夫还未到就将煞气尽数击败收编。风鸡法师见得这法术,犹如遇到鬼魅般的惊叫道:“九阶法术‘夺舍’!”
鲁智深此时却是由衷的赞叹起这番僧的见识来了。他手上却未迟疑,左掌闪电般的拍出,正中桃木棍尾部,桃木棍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下而上的快速变黑,一枚枚血色符文在木棍表面时隐时现。鲁智深断喝了一声,左手处又是一记真气逼出,之听得一声脆响,桃木棍应声而碎,一道攻击波以木棍为中心如水荡开。
只听府内各诸角落接连数十声惨叫,正是府内无修行的家丁舞姬等人被鲁智深夺了诛仙的煞气之后反攻回来而被一击致命。刹那间整座李府只剩下院落中寥寥数人。鲁智深一步抢上近前,腾跃中右手拔出戒刀弱水,一刀迎面斩下。风鸡法师正欲躲闪,却发现浑身已被法术所禁制,竟然是动弹不得。鲁智深一刀就将那番僧开膛破腹,左手只一抓,已将风鸡法师的肠胃一把拽出,但留下心肺等物维持了番僧不死。鲁智深右手将戒刀反插回背后刀鞘之中,左手食指如闪电般的点出,却是在风鸡法师腹部刀口两旁插出了两排血洞,随后他右手在番僧的僧衣上扯下一条丝绦,运手如飞的在血洞内穿梭,竟是将刀口缝合在一处了。
风鸡法师正是被鲁智深依照风鸡的制作手法炮制成了一枚风喇嘛,只是腹内缺少了些许调味之物。李钢刀父子只看惊骇得屎尿失禁,院中瞬间臭气熏天。二人身后的几个颇有修为的护院武士才要抽出兵器上前解救风鸡法师,早被侯一旁的西门庆抽刀在手,一记垂天横斩过去已然诛杀了半数之多,余下的护院哪里还敢动弹,只将手中兵刃弃在地上,纷纷跪地求饶。鲁智深一脚踏在诛仙的阵眼之上,动念处诛仙阵内残余的煞气化为一幕屏蔽法阵,将李府与外阶隔离开来。
太师椅上原本拿腔作势的阿沙敢当早就吓得萎靡瘫倒,鲁智深大笑一声,将手中的风鸡法师用僧衣捆扎了双脚吊挂在门廊的木梁之上,然后一步跃到椅子旁边,狞笑这说:“适才不过是出热身的前.戏,好戏还在后面,老大人可是要看真切了。”言罢右手弹出,内劲所到之处将李府门外的一对大红灯笼打灭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