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自己的院子,跟在暮雪菲后面的一个小姐就开口了:“暮姐姐,今日那个皖诗绫好嚣张呀,一点都不把姐姐放在眼里,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暮雪菲看了她一眼,心中只是在想,这女人如此不长眼睛,真的能在这宫里活下去吗?被暮雪菲的眼神盯得有些胆寒,那个小姐眨了眨眼,悄悄退到了一旁。
“跟在我身边的,自然是要有点眼力见儿的,皖诗绫,你们当真以为我怕她吗,对,我是怕她,呵呵,要不是她有一个好表姐,我需要怕她吗?”
暮雪菲的语气说的有些重了,听在那些小姐耳边就像是轰然的炸雷一般,都是被惊了不止一下,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缩在一旁,哪里还有个小姐的样子。
“你们都下去吧!”
“那暮姐姐好些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芙儿,取密信来!”
芙儿闻声走入了后堂,转身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托盘,盘中盛着一墨砚台,旁边放着看似清水的一盘物事,倒是搭配的别致。
“姑娘,密信来了!”
“嗯,放下吧!”
暮雪菲应了一声,抬手拿起桌上的毛笔,芙儿站在一旁磨着墨,那盘看似清水的物事,却是被放在了一旁,似乎全然用不到一般。
“父亲亲启:
宫中现一女子,名为洛怜衣,具之前调查,仅是霄王爷府侍妾之妹,但今日女儿初战,惊觉其身后似乎并不简单。
吏部尚书之女皖诗绫与其交好,甚是维护,因其宫中背景,女儿不便与之树敌,还望父亲快快查清洛怜衣的身份,否则此女若是得宠,必定于女儿毫无益处。
女雪菲”
一封家书挥笔而就,其间意思写的甚是明了,但也是过于直白,这宫中书信都是会被拆封验明的,这般言语,怕是会引起一番风波的。
只见暮雪菲将书信提拉起来,放进了刚才那盘看似无用的清水之中,不过半晌,盘中本是写满字的信纸,竟是变得一尘不染,毫无用过的痕迹。
用一旁的竹筷将信纸拿了起来,架于一旁晾干,干后的信纸丝毫是看不出刚才竟是写了那么多的字。
但见其在已经干后的信纸上再次写到:
“父亲大人亲启:
女儿在宫中甚是安好,父亲母亲勿念,母亲身体不好,要记得吃药,父亲平日里不要太过操劳,要注意身体!
女雪菲”
待得纸上墨迹稍干,暮雪菲从桌旁拿了一个信封,封上刚刚写好的家书,便是交给了芙儿,让她交给宫人,带去给宫外的父亲。
如此一封信,若不是自己人知道的,哪会想到,一封普通的家书,竟然是信中有信,而且,暮雪菲在信封之中还写了一个雪字,这是当初与父亲约定好的,若是密信,便是会在封上加这么一个字。
不得不说,暮家为了这个唯一的女儿能够在宫里博得一番天地,也算是费尽了苦心的,要知道,这普天之下什么风最厉害,自然是只有圣上的耳旁风了,也是难怪有了涵妃的存在,大家都是对于皖诗绫敬重了几分。
另一边的怜衣和皖诗绫,此时已经是进了自己的屋子,皖诗绫正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对于刚才之事尚且还在气愤不已。
“姐姐,你刚才干嘛拦着我的,要不是你拦着,我定然让那个暮雪菲吃不了兜着走,哼,也是欺人太甚了。”
怜衣看着皖诗绫这般小孩模样,微微笑了笑,开口道:“若是你将她欺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能有什么好处,似乎是真的没什么好处的?”皖诗绫就这怜衣的话,沉凝了半晌,还是开口如此说道。
怜衣听到皖诗绫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声音柔柔说道:“既然是什么好处都没有,那么我们干嘛要去和她争个输赢呢?”
“也对,不过,看着她那副嚣张的样子,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嘛!”皖诗绫嘟着嘴,依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