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打通奥斯卡的关节,直接走宁致远的门路,又有点目中无人,而且宁御马就算答应了,也要将事情安排下去,倒不如由下面报上来,宁公公批一下,就算完事。
想到这里,李永生忍不住自嘲地笑一笑,“刚才还觉得别人不够尊重我,现在自己也犯这毛病,严以律己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真不容易。”
王志云见他从善如流,并且能公然坦承错误,心里忍不住一惊,我去,这家伙的未来……还真的不得了啊。
他在京城的军役部厮混多年,见识过太多年轻俊杰了,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大多都是桀骜不驯,有个好出身的话,眼皮就抬到天上去了。
能低调隐忍的年轻人并不多,毕竟那里是军役部,强调脾气和血性。
而像李永生这样的年轻人,嚣张的时候敢公然骂郡军役使,这不算少见,可是同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能马上坦然承认并自责,这样的年轻人……一个都没有!
如此年纪轻轻,修为高、人脉广,这已经相当难得了,更难得的是,能勇于正视自己的错误!假以时日,这样的年轻人,必然会成为中土国的栋梁。
只是一瞬间,王军役使对此人的印象大变,不变也不行啊,这么可怕的家伙,还是少惹为妙。
所以他笑着发话,“我也就是这么个建议,是为了稳妥起见,冒昧了。”
“你还真是冒昧了!”李永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要是不去招惹奥斯卡,我还可以当作不知情,直接忽略他也无妨,你偏偏招惹了他……我这还必须得跟你去一趟顺天府了!”
“是是,是我冒昧了,”堂堂的郡军役使大人,也只有赔着笑脸点头的份儿,没办法,人家说得确实有道理——现在想绕过奥斯卡,都不合适了。
李永生见他一个劲儿地赔笑,也真的是生不起气来,于是点点头,“算了,等我忙完博本院的事儿,跟你走一趟京城。”
“可是……”王志云犹豫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发话,“可是现在,实在是耽误不得了,去京里活动,要花时间,等马匹调拨,还是要花时间,最关键的是,骑兵成军依旧要花时间,谁知道,荆王能给咱们多长时间呢?”
“永生,你还是尽快走一趟吧,”秦天祝见状,也出声相劝,“本修院你有什么事,尽管交待给我好了。”
“博本院的事,我军役房也愿意出力,”王军役使马上表态了,“你若是担心小肖和小胡,那我拍胸脯保证,他们今年若是不能结业,我军役房负责赔偿黄金百两!”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军役房还是先出个章程,不得随意征用在读本修生服兵役吧。”
这尼玛也是连鹰干的好事!王军役使忍不住脸一红,但是他还要坚持底线,“这个章程不能随便出,出了就成规矩了,别的郡也没有这样的章程,咱真不能开这个头。”
李永生没好气地哼一声,“别的郡也没有在和平时期,强行征召本修生服兵役的例子!”
“所以……连鹰完蛋了,”王志云犹豫一下,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坚持原则。
因为他已经判断出来了,李永生此人虽然很难说话,但是善于自省的人,本质上都是做事比较客观,通常也愿意讲道理,“这样吧,这次麻烦你帮忙,我给你们修院出任务书,行吗?”
“咦,那不如出两个人的任务书,”秦天祝眼睛一亮,“永生,反正你也不差多带一个人。”
李永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一路可不会太平,你老老实实地在博灵郡呆着吧。”
“小秦想去,那也没问题,”王军役使大包大揽,“无非是任务书上多写一个人,至于说路上的安全,咱们肯定坐飞舟去……交给我了。”
“咦?”李永生忍不住看他一眼,心说这新来的军役使,跟连鹰简直是两个极端啊,不但放得下架子,还殚精竭虑地在做事。
纵然对军役房诸多诟病,他也不得不承认,王志云此人确实是个办事的,所以他也不再计较,“跟我同行的,还有两位道友,也可以上飞舟吗?”
王军役使顿时想到了门外,还有两个道姑坐在台阶上喝酒,他犹豫一下点点头,很干脆地回答,“没问题。”
“这人做事还算靠谱啊,”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比李清明那货讲究多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木子,她可是亲眼见到李清明拆李永生的围墙的。
王志云闻言,又吓了一大跳,合着门外坐在地上的道姑,也见过李部长?
他干笑一声,硬着头皮发话,“不过,您二位若是能换便装,就更好了。”
“没必要,”这次是杜晶晶发话了,“登记了敕牌就行,好像谁没坐过飞舟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