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会记得那么多?”李永生听得就笑,“我只知道,荆王是第一个。”
“我呸!不要脸!”胡涟望直接开口骂上了。
“还有一个事实,可能你们更不愿意听到,”王志云猛地发现,与其跟李永生对话,倒不如忽悠一下这几个热血的本修生。
于是他轻叹一口气,皱着眉头发话,“因为博本郡的战马,是管理不善造成的,所以补充的话,可能还会排在庐陵郡和巴蜀郡之后。”
握草,李永生的嘴角抽动一下,我说,你堂堂的郡军役使,这么忽悠年轻人,真的好吗?
“军役使这话,是什么意思?”果不其然,胡涟望愣头愣脑地发问了。
王军役使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回答,“也就是说,庐陵郡和巴蜀郡,原本就比咱们战马多,然后还会比咱更早得到补充。”
那又怎么样呢?胡涟望想一想之后,眼睛猛地瞪大,骇然发话,“然后这几个跟三湘毗邻的郡,数咱们博灵郡的战斗力弱了?会成为首先被攻击的目标?”
对的,就要你这个表现!王军役使叹口气,“这个,战马只是一方面的因素,但是毫无疑问,在这个上面失分的话,博灵郡的危险系数会增大。”
不等胡涟望再说话,肖仙侯开口了,“也就是说,如果咱们郡战马足够多的话,能威慑对方,甚至可以逼着荆王改变策略?改变进攻方向?”
李永生苦恼地一拍额头,我去,小鲜肉你以前没这么聪明吧?
王志云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发话,“正是如此。”
其实他恨不得笑出声,不愧是国朝培养出的本修生,果然是心怀天下,还能举一反三。
“永生,能帮就帮一把吧,”肖仙侯侧过头来看李永生,“虽然以邻为壑这种想法不好,但咱都是博灵人,武备也被连鹰糟蹋得差不多了,给王军役使一个整顿的契机。”
刚才他插不上嘴,现在知道,如果博灵郡能弄来大批战马,可能逼得荆王向另外两郡出兵,他就不能不说话了。
李永生很无奈地看他一眼,然后又看向王志云,冷冷地发话,“你很得意是吧?”
握草!王军役使好悬拉下脸来,这话实在太过分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算了,这厮越是失态,我就越该高兴才对!他微微摇头,“你说的这话,我不懂。”
“忽悠我的同窗,为你的事情挤兑我,你玩得很溜嘛,怎么会不懂呢?”李永生铁青着脸发话,“堂堂军役使,你能不能把心思用在正道上?”
“我就不明白,我怎么没把心思用到正道上,”王志云终于忍不住了。
他狠狠一拍桌子,大声发话,“你的同窗尚且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都已经司修了,反倒不懂这个,你不惭愧吗?”
“问题是,特么的我不负责战马调拨!”李永生也一拍桌子,用比他还大的嗓门发话,“你找到我来,要干什么?你要借用我的关系,我特么的还要搭上人情。”
“不是笑话你,劳资的人情,比你的人情贵得多!”
“永生,你别生气,”这时候敢出声发话的,也就只有小鲜肉了,“王军役使也是为了咱博灵郡,你说话客气点……其实你也该出力的。”
“我可以出力啊,但是某些人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就想让我四下奔走,搭自己的人情,”李永生又是重重地一拍桌子,“半点付出都没有……我呸,你算什么玩意儿?好大的脸!”
王志云被骂得脸色铁青,差一点就要暴走了,一个比他儿子年纪还小的年轻人,居然敢如此羞辱他,他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总算还好,他是在军役部坐了多年冷板凳,因为跟几大势力都无关,这次才空降到博灵郡,所以涵养比一般人要高很多。
听到最后,他才意识到,合着对方痛恨的,是自己没有上供,靠着嘴巴就想说服对方,他忍不住冷笑一声,“造福乡里是为人的本分,原来在你眼里,这些都是要有代价的。”
“你放屁!”李永生冷哼一声,“你去求宁致远,你能靠嘴巴说服他?你却指望说服我,这不是我贪婪,而是对我的不尊重……你都不尊重我了,我何必尊重你?”
王志云顿时语塞,他是能听进去话的人,仔细想一想,对方说得也确实没错,他来找李永生,除了准备了一颗复颜丸,再没准备别的东西——你身为博灵人,就该为家乡做贡献。
他的想法也没错,却没考虑到一点,人家也要付出代价的,人情债是很难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