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有点愕然,“没必要吧,朱捕长瘫痪三十年的大姐,已经被我治得差不多了,还不能说明问题?”
沈教谕不满意地一哼,“你在她身上使用九凤齐鸣了?”
“这个倒是没有,她不能那样行针,”李永生笑一笑,“但是我肯定会啊,你那老教谕在我试炼挑战的时候,可以作为例子拿出来,何必花钱?”
“这么大的事,我必须要过眼才行,你是我的修生,”沈教谕一本正经地发话,“万一你实力不济,你成绩要受到影响,我脸上也不好看。”
要不说大部分教谕,是非常值得人尊重的。
李永生无奈,教谕是为自己好,那么也就只能再尝试治一人了。
老教谕姓郭,在幽州郡老家休养,但是在大修堂也有宿舍,第二天就由马车接了来。
郭老教谕年近七十了,据沈教谕说脾气很暴躁,不过他对李永生很客气,先问我这偏瘫,用得到用不到九凤齐鸣针法?
他是教谕出身,当然知道针法再好,不合用也不能乱用。
先期没必要用,李永生回答得也很干脆,用了效果不大。
“那就先用一次,给你的沈教谕看一看,”郭老教谕做出了决定,果然是老辈人,考虑的先是帮修生,哪怕用处不大。
然后他才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我这偏瘫,能否根除?”
郭教谕并不是彻底的偏瘫,只是半个身子行动不便,这也亏得他教出了无数的修生,请了很多名医来治,才有现在的效果。
“可以,”李永生这次回答得异常爽快,“不过需要诊疗一年。”
“一年?”沈教谕闻言有点不高兴,“永生,朱捕长那个瘫痪三十年的大姐,好像也就才两月,你就治得差不多了。”
“不能比,”李永生摇摇头,很干脆地发话,“她的体内药力雄浑,所以我才不敢用九凤齐鸣,老教谕原本也用不了一年,但是他被其他医生治坏了,有冲突……你们显然请了不少医生。”
“永生!”沈教谕气得大吼一声,“不要胡说八道,被外人听去就坏了!”
区区的一个年轻本修生,居然指摘其他名医治坏了病人,这话传出去,要有多少人指责你张扬、不敬前辈?
“小沈,别那么暴躁,”老郭教谕冷哼一声,然后冲着李永生点点头,和颜悦色地发话,“别理他,该说就说才是年轻人,你的教谕,已经被俗世磨平了棱角。”
李永生愕然,这俩教谕,哪个更暴躁一点?
“老教谕,”沈教谕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你这不是爱他,是害他。”
“现在中土国暮气沉沉,就是你这种市侩教谕带出来的,”郭老教谕很不客气地呵斥自己的学生,“敬老是应该的,但是那不代表不能发出自己的看法。”
“年轻人的看法,大多是错的!”沈教谕据理力争,“他们的经验不足!”
“胆子还没变得太小,居然敢跟我顶嘴,”郭老教谕笑眯眯地点点头,颤巍巍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脸一沉,“那些名医治坏我没有,我心里有数……你再顶一句嘴试试?”
沈教谕登时住口,我也是为李永生好啊——教谕心里苦,教谕不说。
接下来就是李永生行针了,在沈教谕和老教谕家人的注视下,三根银针齐鸣三次。
郭老教谕虽然看不到,还是很满意的,“哎呀,松快多了……永生,你这应该是三凤九鸣才对,不是九凤齐鸣啊。”
“老教谕,三凤九鸣,比九凤齐鸣还难呢,”李永生笑着回答,“九凤齐鸣起码要高阶制修,我修为没到,会三凤九鸣的,只要能升到高阶制修,九凤齐鸣就是等闲了。”
这是实话,三凤九鸣需要的掌控力更强,九凤齐鸣对修为的要求比较高,精神力要求也较高,所以三凤九鸣,就可以认为是九凤齐鸣了——这是桂一男亲口说的。
当然,没成长起来的天才,就不是天才,郭老教谕说的也没错。
“有点骄傲了啊,”郭教谕立刻就打击他,果然是传说中的脾气不好,“桂一男有俩弟子会三凤九鸣,学会九凤齐鸣了吗?”
那俩都死于政争了好不好?李永生不服气地回答,“我不认为自己会死于政争。”
“好了,”沈教谕看到这俩要吵起来,赶紧出声和稀泥,“咱在您家里治,还是去李永生的小院治?”
“去他那儿,毕竟他那儿还有个伤患,”郭老教谕果断发话。
“父亲,您这身子骨儿也不方便啊,”一名中年妇女发话了,“招呼不好您,夫君又该埋怨了。”
“求医就要有个求医的样子,”郭老教谕一摆手,淡淡地发话,想一想,他又骂一句,“玛德,没准当初就是因为只知道请医生上门,才有这样的结果。”
李永生听得暗暗咋舌:这老教谕,也真是够奇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