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那么小心眼,于是不再刺激她,“率性而为罢了,这也是你说的‘我自求我道’吧?”
张木子斜睥他一眼,不屑地哼一声,“今天编那个故事,还是喜欢上那个女孩儿了吧?”
李永生无奈地叹口气,“我就知道,我说实话的时候,你们总不信。”
“本仙姑早就看出来了,你那么说,就是想引起那个永馨的注意,”张木子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那女孩儿眼高得很……不得不说,你的小手段还挺管用。”
“修道的人,都像你这么八卦吗?”李永生无奈地摸一摸额头,我至于那么无聊吗?
“我红尘历练来的,”张木子根本不受刺激,“据我分析,你成功地挑起了她的好奇。”
她的话并不完全对,李永生挑起的,是永玢的好奇。
他们去任家的第三天,任家的马车再次出现在李永生的小院门口——还是那辆私家车。
车上下来的是永玢,她是来回访李哥哥的,同行的还有一个侍女。
两人不是空手来的,带了一些堪称华贵的日常用品,比如说茶具、餐具和床具——送床具可能会引起误会,所以侍女专门解释说,家里听说李永生来得匆忙,所以表示点小心意。
事实上,就这两天时间,任家已经打探过李永生的情况,知道他是孤儿——哪怕他不缺钱,但是想来也没人帮着准备这些东西。
除了这些,就是一些精美的小菜,很显然,这是用来讨好张木子的。
张木子对这些礼品没啥反应,在她看来,这是任家想把小女孩送进道宫,先多走动走动,混个脸熟,就好再提别的要求了。
上杆子巴结道宫的人海了,类似的事情,她也见得多了。
李永生对永玢的印象不错,正好天气阴沉,他也懒得出门,就带着永玢去湖边玩耍。
周玉琴也喜欢这小女孩儿,少不得一起跟了来,那俩挂了三科的主儿,却只能苦逼地待在屋子里复习课业。
三人游玩,任家的马车全程陪同,还有侍女在一边服侍,支个阳伞弄壶茶之类的事情,都有人张罗,玩得非常放松。
尤其是大修堂正是暑假时期,湖边基本上没什么人,清净得跟自家的园子差不多。
午餐也是在湖边吃的,不过周玉琴似乎肠胃不好,吃完之后不久,匆匆地坐上马车,说是要去更衣——湖边没厕所。
永玢见她离开,才气呼呼地发问,“李哥哥,你有女朋友,还跟别的女人厮混?”
我勒个去的,你知道厮混是什么意思吗?李永生是相当地那啥,但他还得耐心解释,“这只是哥哥的同窗,真的……她还没有你永馨姐姐漂亮。”
永玢歪着头想一想,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那你的女朋友,比我姐姐还漂亮吗?”
“你这个话不对,”对于这个价值观歪曲小家伙,李永生决定将她掰直了——这也是观风使的职责,他正色发话,“找伴侣呢,不能光看相貌,空有相貌没有德才的话,也不合适。”
“这个我知道,”永玢得意洋洋地回答,“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这尼玛都谁教你的?李永生很无语地看着她:想要掰直这小家伙,要费一定的工夫啊。
“但是我永馨姐,是不可能给你做小的,”永玢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越发地得意了。
李永生咂巴一下嘴巴,“永玢啊,你早熟得有点过了。”
“这叫智慧,”永玢哼一声,很不屑的样子,不过配上她圆圆的娃娃脸,显得异常地滑稽,可她还偏偏要很郑重地说,“上次的承诺,我没完成,现在你可以提问了。”
李永生愕然地看着她,“问什么?”
“问我永馨姐的秘密啊,”永玢理所当然地回答,想一想之后,她又接着说道,“问我的秘密也行,不过不要问生日这种了……女孩子的生日,确实是秘密,不过我比你小那么多,告诉你也没事。”
显然,她后来是问了别人,知道女孩儿的生日,不能随便告诉男人,可是两人的岁数相差太大,不可能成家,就没必要担心合八字的事情。
李永生沉默片刻,方始发话,“要不咱们钓鱼吧,要下雨了,正好钓鱼……比赛谁钓的鱼多。”
“钓鱼好啊,”永玢高兴得蹦了起来,不过下一刻,她缓缓摇摇头,“你问我秘密,快点,我回答完就可以钓鱼了……我是个重承诺的人。”
“真没啥可问的,”李永生有点无奈,“那这样,你把你永馨姐最大的秘密告诉我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