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说法,廖群奇却是笑了一下道:“他要是只是拉帮结派,也就罢了,关键的问题是他私下里做了很多坏事。他偷偷把公司的资产给转移了,最后把公司掏成了空壳,这导致公司账面上负债累累,然后这个时候,他又趁机笼络了几个大客户,让他们一起给公司出难题,这就导致公司运行举步维艰。”
“他做这些事情,是想要做什么?”我一边说话,一边朝戒头看了过去,却发现他依旧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廖群奇所讲的事情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一般。
戒头的反应让我有些担忧,因为我知道他表面越是平静,内心就越是不平静,他这样强行压抑自己的感情,最后只会造成火山爆发,让他进入暴走状态。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既然没有说话,我也不好去和他说什么,所以当下我只能继续和廖群奇说话。
“他想要吞并兰石集团,他想要把整个公司占为己有,”廖群奇说道。
“这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个打工的,”我皱眉道。
“为什么没有可能?”廖群奇笑了一下道:“你想象一下,那个时候整个公司负债累累,客户又开始断绝来往,公司如果不能继续运转下去,就要面临破产了,那样一来的话,兰顾笙会赔得老婆本都没有的。他无奈之下,只能向秦云山求助,因为这个时候他也看穿了秦云山的狼子野心了,可是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为了公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屈服。然后秦云山就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他要公司的大部分股权。这样一来的话,他就变成了老板,而兰顾笙就变成给他打工的小角色了。”
“真是一个白眼狼,狼心狗肺,”我皱眉骂道。
廖群奇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道:“这算什么狼心狗肺,生意场上,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真正狼心狗肺的事情,其实还在后头。”
“他还做了什么事情?”我有些担忧地问道,心里预感到事情可能要遭。
“兰顾笙把公司大部分的股权转让给了秦云山,秦云山顺利掌控了整个公司,然后他利用自己之前转移的资产,再加上自己和那些客户的关系,让公司重新运营了起来。”廖群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时候的秦云山是什么样子的,他是典型的暴发户形象,他在公司里简直就是土皇帝。而兰顾笙呢,则是成了他嘲笑和侮辱的对象。这事儿怎么说呢,按照我的经验啊,这一般来说,在底层当惯了奴才的人,毕竟气量有限,所以啊,一旦他们走到了高位,你绝对没法指望他能够成为一个心怀宽广的人,他只会比原来的那些人更加凶残,更加暴戾,因为人的欲望被压抑久了,一旦爆发出来,那就是成倍反弹的。”
廖群奇的话让我现入了沉思之中,我没有说话,戒头挪了一下屁股,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