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顾自的把绳子挣开后,引起了他们一阵躁动恐慌,“她……她弄断绳子了。”
“打她!打!”
如胖叔所猜测,依照他们的迷信心理,我恐吓道:“谁敢打我!打死我好了!我要活吃了你们!”
所有人犹豫不决时,一名老妇走了过来,对众人说:“有了!有了!我去找把伞来。”
我当然知道他们拿伞来是收冤魂的,这是民间的一种说法,人死前,用伞照着死者的尸体,直到死者咽气后,连人带伞一块烧了,相当于把魂魄困在伞里,灰飞烟灭!果然最毒妇人心,真够厉害的。
一想起他们泼了我满身油,还不分青红皂白杀人我就来气,见他们防鬼似得盯着我,肚子里的那股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牙齿和指甲钻心的发痒,很不上去乱抓一顿,望着他们的喉咙,我大脑不受控制的扑了上去,张嘴就咬……
“阿丘!阿丘!”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胳膊,已经不像泥鳅那样滑了,倒是浑身湿漉漉的,一阵阵寒意袭透了全身,见冷木头正在用被子紧紧的裹着我,其他人却都不见了,“阿丘!他们人呢?”
“在和他们谈判。”
我哆嗦的问:“嗯?你怎么没跟着过去?”
我抬头见他时,打了一个机灵,见冷木头的脸又惨白了几分,再动动自己的四肢,僵硬的跟个棍子一样,心里大约也明白了几分,所有人都去谈判,我们两个异类被留下来了。
我裹着被子被他牢牢实实的从后面抱着,见冷木头不说话,依偎在他怀里抬头问:“他们谈判什么呢?”
他淡淡的说:“你咬伤了很多人。”
“什么!我咬伤了好多人?那你怎么不拦着我!”我不可思议道。
他沉默了好久,我低头瞅着自己僵硬的身子,哭着问:“是不是我也会变成粽子。”
闻言他突然放轻了口气,低头道:“不会。”
“阿丘!阿丘!对了,谁帮我洗干净身子的?”
“你掉水里了。”这句话说的真直白。想想也怪寒心的,本以为好心大婶给我洗掉的,闹了半天居然是我掉进水里才弄干净的。
再看看浑身湿漉漉的他,貌似是他救了我。“哎!又欠你人情了。”以前大脑里还有个以身相许的念头,所以面对他对我的恩情,我一向是理所当然的接受,刨开这些自作多情的想法,我才发现自己欠他的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