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毕竟还有冷木头的残血,混着矿泉水吐到他脸上本来是想漱口,谁知却引来了他一阵惨叫,看吕老九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身上出了什么问题,韩晔拿着手电照到他脖子上,敛眉问:“哎!你脖子是不是被粽子掐过?”
他疼的嗷嗷直叫,反应了半天才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老九也中尸毒了?”
“有三道黑印。”我说。
吕老九可能在路上确实遇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刹那间异常的惨白,“哎呀!我的娘类!我可不想变成僵尸啊!”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哭声,“你能不能别嚎了!”
他哀嚎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有灵哥的血了,可我老九呢!我以身相许人家也不要我呀!”他的嗓门哭的跟唱戏似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我一只手捂着耳朵把血瓶递给了他,“要不你也喝点吧,但是不要把嘴含瓶子口上。”
他的嚎叫声就像雷阵雨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看见血瓶后立刻停止了哭声,嗡里嗡气的说:“你当我是啄木鸟还是葫芦娃?不把嘴含到瓶子口我怎么喝!你们这又亲又吸的,我老九还没嫌弃你呢!你倒是先嫌弃我了!”
“你!”我从他手中夺过去了血瓶,“那你别喝了。”
“我……我老九又不是真的嫌弃。”说着又要抢过去,结果他扑了个空,心想,活该他嘴贱变成贱尸。
胖叔道:“给他喝吧。”
然后指着吕老九说:“但是你只能喝一口,她尸毒发作比较频繁,这些血可能正好够她用,半路杀出你这个死秃驴,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他见我还在抱着血瓶,“你也别抱着了,一会儿尸毒发作打碎血瓶。你们俩谁也喝不了!”
我把血瓶交给了胖叔,不停的晃动着左胳膊,以免它又僵掉,不得不说。冷木头的血对于吕老九来说,简直是神效,他喝完不久,脖子上的黑印就没有了,而我胳膊上的尸毒。却始终没有祛除。
大家休息时,胖叔他们对我所说的长生神殿来了兴趣,“你说那棺椁是空的?”
“恩,而且那棺椁的材质很独特,居然可以隔绝尸气,那个长生神殿的空间也很奇怪,一点引力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浮在半空的,包括上面那些牛头粽子,冷木头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吕老九突然问:“那些套着牛头盔甲的粽子。有头没?”
我点点头,“有啊。”
他突然扯了扯胖叔的胳膊,“哎!看我说的对吧,咱们撬了这么多棺椁,这里除了带着牛头盔甲的粽子有头之外,所有的粽子都没有头。”
胖叔这点可能早就想到了,没有理会吕老九,反而狐疑的盯着我,“蔚蔚,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没有说全?”
我心虚的扣着手指头。故作不解的问:“什么?”
韩晔也附和着说:“那棺椁都是空的,你怎么就知道它能隔绝尸气。”
“那……那那只粽子的手挤进来时,棺椁里的味道可大了!我猜的!”
胖叔摇摇头,一副看穿我的样子。“不对,这话说的不老实。”
吕老九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捡起这个话茬赶紧插了进来:“如果真像你说的,那还不得把你憋死!灵哥在和牛粽子奋战,谁给你掀开的棺材盖!对你胖叔还苍一半遮一半的!还抱怨人家灵哥半遮琵琶半遮面,你也有意思。到底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愧是一对儿!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对于如何知道棺椁是可以隔绝尸气的问题,我解释道:“因为我们进来之前发现棺椁是没有盖子的,冷木头曾在那里闻到了我的血,而盖上之后就……。”
话音刚落,谁知胖叔一把拽住了我,比我当时还要激动,“你说什么?那里有你的血?”
我不知所措的点点头,他接着问:“有没有发现其他尸体!”
他怎么知道的?我当时一下子愣住了,正在犹豫该不该说,谁知胖叔突然晃着我的身子,失控的吼道:“说啊!”
我吓得一个机灵,往后缩了缩,韩晔忙把他拉开了,“你吓到蔚蔚了,有话慢慢说。”
胖叔一把甩开了韩晔,厉声道:“慢慢说个屁啊!到底有没有!”
无论他再怎么失控,但眼神的那种渴望,期盼绝对不是恶意的,冷木头说这件事不可以告诉我爸,但应该可以告诉胖叔吧?我中气不足道:“有。”
我说完这个字后,他神色缓和许多,瞬间变得和蔼了几分,蹲在我前面问:“你见她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