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不落,没有刻意的贬低祁王,也没有去怎样的吹捧他,只是实事求是的将他这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以及如何一步步成为今日帝王的过程阐述了出来。
有褒有贬,可也正因为如此,却是显得十分真实,其中祁王虽然也做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却都是基于为自己谋利的条件下,所以一时间,整座帝都都对这个即将登基的帝王生出十分的愤怒,更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心生畏惧。
所以本是喜气洋洋的京城一瞬间生出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有的声讨宫女所出的孩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帝,有的声讨他拿人命做儿戏,杀妻天理难容,有的则是痛骂祁王心思歹毒,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帝!
当然,这纸张很快就被上呈到了祁王的手中,手下的大臣整齐的站在两旁,看着上首明显神色不愉的祁王大气也不敢出,更是不知该怎么办。
翻着翻着,每看一页,脸色就越发的阴沉,直到最后气的他一把就将这书给扔了出去。
“陛下…这如今…如今。”有人试探着开口。
“传令下去,再有人造谣生事,格杀勿论,登基大典,一个时辰后,正常进行!”祁王吩咐下去,没有人能阻止他,否则格杀勿论!
不用想也知道,夜王与秦如歌被控制,还有能力做出这些的只有翼王,可是翼王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整个皇宫中十分忙碌,即便是宫婢太监也都是衣着华丽,在宫中穿梭不断。
一张十多米宽的红毯从金銮殿里铺展出来,上面刺绣着精美的暗红色祥云图纹,红毯的最外面两侧纷纷立着粉衣蝶袖的宫婢和蓝紫色衣袍的太监。
再往内的两侧,则是一众标准朝服的大臣,文官武官俱有,有的身穿白鹤,有的着猛虎,有的衣袍着暗红色有的成绛紫色,皆是满面荣光,十分气派。
从金銮殿之下,摆放着两顶巨大的攒枝梭猊香炉,隐隐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无形的使整个大殿都肃穆了起来。
各色的花朵被一盆盆的堆叠起来,半人来高的花盆树穿插其中,上面垂坠着红色的玛瑙和绿色的翡翠,还有的在花盆里堆满了碎金,奢华的让人几乎以为这是梦境。
一尊尊金黄色的乐器斜置于金銮殿的一侧,锣鼓声震天,虽然喜庆,却也肃穆,并非一味的寻求热闹,让人一听,不由得也庄重起来。
“新皇驾到!”极其尖细的太监声音传来,顿时鼓乐声铿鸣着配合起来,所有大臣一个个都中规中矩的站好,面向一步步走向台阶之上的祁王。
一身金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丝线在龙袍上勾勒出一条大大的金龙,龙鳞用不同色系的金色丝线而成,龙须则是纯黑的掐丝,龙的双眼则是一对黑曜石,熠熠生辉。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俊美高贵,充满了王者的气息。
“新皇登基,群臣跪拜。”太监再次开口,声音极为空旷的传向每一个角落。
大臣们纷纷行了大礼,祁王站在最高层的台阶上俯瞰群臣,好不威风,整个场面看似一片祥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跪拜。
祁王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尽管隐藏在温和的外表之下,却还是不难看出其中饱含的高人一等的超然之感,抬起胳膊,龙袍宽大的袖口也随之抬起,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这一天终于来了,这一刻也终于来了,从此以后,整个轩辕都将会是他的,不,终有一日,这天下也会是他的!
“皇后进殿!”这时,太监扯着嗓子宣布。
太监话落,伴随着乐器的声响一名身着大红混合着赤金色凤袍的女子缓缓出现在红毯的一端。
身上的凤袍是大红色和金色混合而成,上面绣有五彩的飞凤,袖口和领口缀满了金色的蝶纹,头戴凤冠,缀满了珠钗,一抹红纱从女子的头顶垂下,遮住了女子的面容,女子莲步轻移,每一步似乎都轻轻的落在众人的身上。
女子身后跟着两排宫婢,还有一名嬷嬷,宫婢手中拖着花篮,花篮中尽是淡粉色的花瓣,女子每走一步,都会有漫天的花瓣落下,有的落在女子的头上,有的落在凤袍上,有的则落在红毯上,漫天飞花,格外美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如清贤良淑德,敦厚温顺,特此册封为敏德皇后,钦此!”太监收起圣旨,便下到台阶下去迎这未来的皇后。
“臣妾接旨。”秦如清开口道,而后一手被太监搀扶着,一步步走上台阶,一步步走向祁王。
而祁王则是对秦如清伸出手,柔和的看着好,轻轻拉着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皇后,将会陪朕一起笑看这个天下,清儿,你说好不好?”看着下方密密麻麻跪着的大臣,秦如清好心情的勾唇,这种身在皇后之位俯视一切的感觉真不错,只是可惜了……
“当然……不好!”
祁王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腰间一痛,一把一把匕首却被推进了他的身体。
冲着秦如清挥出一掌,秦如清胸口中掌,整个人稳不住神形,从真龙天阶之下摔落,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你这个贱人!”祁王一手捂着腰侧,一手指着秦如清,眼底是止不住的怒意与杀气。
秦如清唇角渗血,凶狠的瞪着祁王,哈哈大笑:“贱人?那你祁王是什么?一个杀妻弃子的小人?谋害陛下,抓走夜王妃,牵制夜王,与东元合谋分割轩辕,你轩辕朗不止是个小人还是个卖国贼。”
“来人啊,给朕拿下她!”侍卫上前,长枪把秦如清团团围住,秦如清不惧,反而挑衅笑道:“你的皇位并不安稳,别以为让陛下昏迷不醒就万事在吉,也别以为跟元子业谋划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心狠手辣之辈不配为君,你轩辕朗不配为轩辕国的君主!”
“哼,朕如此疼爱你,不想你这般不知好歹,行,皇后之位你不要是吧,来人啊,把这贱人拖去红帐!”祁王一手捂着腰侧伤口,伤口极深很可能刺到了肝脏也说不定,这几天来他一直小心翼翼,没想到还是让她这个贱人钻了空子。
“红帐?那也是不错,可以让你的士兵们都试试,你轩辕朗的女人是何滋味!”秦如清完全不在意,纵使被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任何的害怕,脸上依旧是怨毒的扭曲,依旧如疯魔般大笑。
祁王看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秦如清,心中十分愤怒,他不明白,明明他这般的宠爱她,把她呵护在手心,只要她想要什么都给她,可到头来却得到她的恩将仇报?
他当然不明白,他不明白秦如清心中的恨,从她的孩子被生生流掉时,当她痛苦的躺上床上与死神擦身时,她的心中是多么的怨恨,舍弃了再次拥有子嗣的机会也要待在他的身边,不是爱他,而是要一点一点看着他走到绝路。
说到底,萧湘儿可恨,他祁王也可恨,但最可恨的是她,爱上了这处冰冷无情的男人。
只不过还好她醒得及时,没有为此丢了性命。
“杀了她,给朕杀了她!”祁王气得双眼通红,心神俱裂的瞪着秦如清,比起别人,他更恨秦如清,明明都己经爱上了,可却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致命打击,为什么要背叛他?
周围的侍卫得令,抽出腰间长剑,直指秦如清,高高扬起,刺着她的面门落下……
“住手!”秦如清眼睁睁看着长剑朝着她面门袭来,眼见就要死于长剑之下,一道苍桑又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扭头,便见轩辕帝在皇后等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轩辕帝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因为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神情还有些迷茫,只不过当他的视线对上真龙天阶上一抹明黄的身影时,怒气,顿时浮绕在心间,怒吼:“逆子,还不滚下来,朕还没死!”
被轩辕帝的怒吼顿时一惊,祁王下意识的扭头,看着被众人拥护着走过来的轩辕帝,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还有一丝心虚,只不过在看到轩辕帝那满时怒火的脸时,咬咬牙,心也硬了起来。视线却一直投在皇后的身上,看到皇后面无表情甚到带着恨意看着他时,他心中一愣,一抹怀疑浮上心头。
母妃为何要这般看着他?父皇为何会醒来?
“逆子,来人啊,给朕拿下这个篡位的逆子!”轩辕帝气得身体发抖,指着祁王,手指发白,不停抖动。
只不过轩辕帝的命令无人应,宫中侍卫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完全没脸行何动作,轩辕帝抬头,扫了一眼充当禁卫的士兵,心中顿时明白,看来他的禁卫军全部被替换了,说不定齐俊也被这个逆子动手了吧?
“父皇来得真好,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有父皇来主持更加的名正言顺!”祁王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思量,不动声色说道。
轩辕帝闻言,顿时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双脸憋得通红,瞪着祁王,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休想!”
祁王静静看着轩辕帝,再看着他身边的翼王与皇后,突然道:“母后怎么也来了?父皇现在需要休息,您不应该带他出来!”皇后的态度引起了祁王的疑惑,不由出声试探。
果不其然,皇后顿时脸色一沉,扭曲的看着祁王,怒吼:“不要叫本宫母后,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如此心狠手辣,要是这次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本宫将会一辈子被你玩得团团转!”
“母后,您怎么了?有人说了什么吗?”祁王装不懂,只不过神情开始凝重了起来,从皇后的态度来看,或许她是真的相信的传言,想通一切的他连忙道:“母后,您是不是听到不好的传言了?那是有人在中伤朕,想离间我们……”
“闭嘴!”皇后神情扭曲,指着祁王一阵怒吼:“别想再骗本宫,你做过的事情本宫早己全部知晓,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道,凡走过都会留下痕迹。轩辕朗,本宫不能生育是不是你做的?”不懂祁王回答,皇后接着道:“别给本宫否认,当年帮助的太医的遗言本宫己经得到了,还有他!”从皇后的身后推出一个五花大绑的太医,皇后神情冰冷,怨毒盯着祁王:“这许太医也是你的人,给本宫诊了十几年的脉都一直说正常正常,要不是刚刚找来了温太医给本宫脉诊,确认本宫被下了绝子散,本宫当真想不到被你玩弄于掌中。轩辕朗,你倒真是好本事,当年你才十岁吧?能做出这种心思歹毒之事可见你的心是如何的险恶……”
一字一句的控诉,声泪俱下,皇后看着祁王,眼中全是悲伤,怨恨,不甘,痛苦……
因为一切的真相,所以皇后的眼中没有了母子情份,祁王在她的眼里就是仇敌,不死不休的仇人。
祁王听着皇后的话,明白她是知道了所有真相,便不再多言,反而把视线投在了轩辕帝旁边的翼王身边,讽刺道:“父皇这个时候过来想做什么?朕己登基,己是轩辕的皇帝,不愿意亲自给朕加冠也不强求,还请父皇先行离开,否则别怪朕不客气!”祁王说得这些话,可他的眼神却是一直盯着翼王,然而翼王的心思不在祁王的身上,反而把目光投在了秦如清的身上。
秦如清一袭凤袍,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发髻凌乱,神情却是面无表情,他无法忘记刚刚入殿一瞬间他所看到了一幕,他看到了侍卫长剑高举,而她则是动弹不得眼见就要毙命,当时的他吓得激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立马冲上前把她护在怀中,可他最终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只不过是个无用的皇子而己,无权无势,把自己的皇嫂拥入怀中这种事情根本做不了,因为他无能,所以他得不到她。
一眨间,翼王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渴望,那是对皇位的渴望,他明白只有坐上那个位子才可以把她抱入怀中……
“逆子,你们都给朕听着,朕不同意把皇位传给祁王,如果你们一心拥护祁王称帝,那么你们全部都是叛臣,朕绝不轻饶!”轩辕帝见无人听他的命令,眼中闪过急与怒,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后直接危险起祁王一党。
在场的大臣们因为轩辕帝的话则落出一抹犹豫,可看到祁王投过来的视线时却低头不语,他们都是胆小惜命之人,可明显祁王的势力大于轩辕帝,自然,他们则不会听从轩辕帝的命令。
祁王冷冷一笑,缓缓走下几步阶梯,冷酷的盯着轩辕帝,双袖用力一挥:“来人啊,打扰朕的登基大典,罪无可赦,全部拿下!”
“是!”侍卫们齐声回答,朝着轩辕帝一行慢慢逼进……
祁王冷冷看了几人一眼,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没有看到夜王的身影,他去哪了?父皇己醒,那轩辕圣夜肯定也被放走,可是他人怎么不在这里?
确实,如祁王所想的那样,从司徒荆宏那里得知事情真相之后的皇后答应了相助,而这一切,都是由如歌直接设想好的,当初她跟司徒荆宏说过,如果皇后一心与她做对,那么直接离开皇后,如果皇后憎恨祁王愿意相助时,就让她想办法帮助宫中的轩辕圣夜。
当初如歌接到秦寒与秦如清的信时,就做了上十种的设想,才设想出了这么一个局。
当初,秦寒来信说元子来与祁王有交易,而且祁王打算五天后动手,目标就是如歌她自己的时候,如歌沉默了,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她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轩辕圣夜的势力太大,大到如果不除掉他的话根本不可能登位,而轩辕圣夜的软胁便是她。如果拿下好来牵制轩辕圣夜的话,可以暂时获得一些时间,如果仅仅只是登位的话,时间就足够了。
可是拿下她要牵制轩辕圣夜的话就不能让他四处活动,最好的办法让鬼军离开京城,不让鬼军暗中搜查京城,再威胁轩辕圣夜不让他有任何异动,这就是完美的牵制之法,以祁王的头脑来说,想到这个办法不难。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短时间内想要夺得皇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确信一切之后她让司徒荆宏与皇后接触,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幌子罢了,只不过皇后确实绝育,这是如歌暗中的猜测结果,如果皇后绝育,那么最大获利者就是祁王,本是无凭无据的事情,如歌故意掐出一个证据来离间皇后与祁王的关系。
她不想轩辕帝出事,就让轩辕圣夜入宫监视皇后,当时的她还不确定皇后是不是可以交易的,如果她一心相助祁王的话,那就没有再交谈的必要了。让轩辕圣夜盯着皇后就是故意给皇后一个借口,这是试探,试探皇后会不会动手。而轩辕圣夜的任务则是不让皇后下死手,否则出现无法挽回的事情时,皇后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司徒家的人对二哥有恩,她则是想尽可能的保存他们的性命,哪怕是身为敌人的皇后,她还是不想她死!
最后,皇后下手了,只不过不是致命毒药,所以轩辕圣夜则是将计就计主动中药,不过是为了配合祁王他们演一出戏,表现出他完全被制的模样,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的接下来动作。
如果他不表现得弱势一点,歌儿的计划岂不是不能进行?
这不,看到轩辕帝被侍卫围了起来,轩辕圣夜他才缓缓从宫墙之上站了起来……
“本王现在才知道,轩辕这是要易主了?”从宫墙上站了起来,轩辕圣夜露出一个冷唳的笑容,盯着一袭明黄袭袍的祁王,冷冷一笑。身上的赤红长袍被轻风带起,随风而飘,赤红的长袍轻飘的模样如流动的鲜血,看起来分外的耀眼。
随着轩辕圣夜出现,一阵阵黑衣人身穿铠甲,手拿武器出现所有的人视线中,有的出现于屋顶之上,有的高站于宫墙之上,有的从暗处走出来……一个又一个黑色盔甲的士兵面无表情,全身萦绕着杀气与毁灭般的气息,仅仅是那般站着,胆小的大臣中就有人开始身体发抖,脸色开始惨白。这支面无表情的军队他们都知道,那是夜王的军队,鬼军。
祁王看了眼鬼军,人数大约一万人不到,顿时露出一抹不屑笑容,冲着轩辕圣夜高吼:“看来,你是不想要夜王妃的命了,也好,本王一定会让属下好好的伺候她,保准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表面虽不动声色,可祁王的眼中深处却露出一抹失策,果然是急急忙忙行事,还是出了意外,他没有算到皇后会知道真相背叛他,当初就不该让她守着轩辕帝。
对,就是皇后,与司徒荆宏商量好之后,从夜王军医中那里配出了解药,再由他送入皇宫,由皇后偷偷的给轩辕帝服了下去……
至于轩辕圣夜就不是她的功劳,在她还没有行动前,轩辕圣夜就自动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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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哥哥成为月光的第一位解元,555555555太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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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之温宠冷妻》/轻月
婚姻是场没有输赢的赌博,
从闪婚到相爱
从日久生情走到日久情深
那细水长流最是醉人…
他们逐渐在这场婚姻中沉沦,直到……
她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和孕检单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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