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元太子认识?”路墨静静看着如歌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他喜欢与她相处的感觉,轻松又自在,很舒服。
如歌勾起被风吹起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微微点点头:“嗯,他帮过我很多!”
“可他是东元的太子,你说过,你的敌人是东元。”路墨看着如歌的侧脸,脸上闪过一丝认真,特别是看到她提起冥月时露出的浅笑时,路墨的眼睛瞬间微眯了起来。
“嗯!”如歌点头,神情没有任何表情,显然不想多谈这事。
路墨见状也就没有深究,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沉郭我建议用来引出沉仁的动作,到时就可以拿到沉仁私用军队的证据,虽然现在越帝病重,但肯定是沉家下的手,你可以派人暗中救醒越帝,再拿沉郭威胁沉仁,以沉仁冲动的性格,他绝对有提前召回一小部分的军队,你正好可以将其拿下。”
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如歌神情认真的看着路墨,赞同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大量军队行军速度慢,可以先调一队大约一万人的军队回京城备用,沉郭的存在绝对会让沉仁失去理智,拿下他私养军队的证据也就容易。现在麻烦的就是越帝的病,如果他醒不过来的话就算拿到沉仁的证据也没用……”
看来,她需要派人进宫一趟,越离紫还可以出去皇宫,但不能接近越帝来看,越帝应该是昏迷不醒被沉皇后控制了,如果越帝醒来,再加上沉仁的把柄,这就是她胜利的机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越帝的毒我能解!”
在如歌思考之时,一道温润宁静的声音传来,如歌扭头,看着走过来的陆生,挑挑眉,不语。
陆生苍白的脸色因为这几天阳光的微晒,渐渐的出现一丝脱皮的病状,因为常年没有晒过阳光的他一下子接受过多的阳光,所以皮肤出现了一丝脱皮,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也没有什么好讶异。
陆生看了眼笑得极为开心的娴姨娘,神情微软,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笑意,因为常年没有笑过他微微勾唇的模样,看起来神情有些僵硬。看了眼娴姨娘之后,再把视线投在如歌身上,轻轻道:“之前,沉仁有从我那里拿走不少的盅毒,种类很多,看不到越帝的症状我无法确定,如果把我送入皇宫的话,我可以解掉。”
如歌看着陆生,不语!对于这人她有些不放心,虽然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的探子没有发现任何意状,又加上娘亲对他很信任,所以她没有强制带走他。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信任他。
“能解盅毒的只有琴儿那丫头,但以她的本领来说,想要解开我的盅毒还有些难度,这不是我自夸,只不过是事实而己。就从她在梅儿那丫头体内养的盅来看,她虽然是天才,但没有接受过名师指导过,自学出现误区,所以梅儿那丫头体内的盅王迟迟无法成年。”陆生不在意如歌的态试,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与处境,一时半会不被接受也是正常。
如歌把目光放在梅儿的身上,从路墨那里她知道了梅儿如今的处境,也明白了梅儿是所谓纯阴之体,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从琴儿那紧张的态度与路墨眼中的期盼,她可以猜出一些什么。后来她才从陆生那里问道,原来梅儿被当成了盅王的母体,虽然不会有什么致命性的危险,但以琴儿现有的能力来说,盅王成熟之后想要取出的话,梅儿会受不少的苦。而她自己,也从琴儿那里求证到了。
她心疼梅儿,但梅儿坚决要让盅王成年后取出,梅儿说她本来是必死无疑,因为琴儿,因为路墨她才活了下来。所以她也愿意成为盅王的母体,以报答路墨对他的救命之恩,因为盅王,极有可能让路墨站起来。
听着梅儿的回答,如歌沉默了。
重情重义,她还有什么可说的?梅儿都自己做了决定,她也就没有什么可劝。
如歌细细思考了一下,她的计划,越帝必不可少,便看着陆生点点头:“行,我想办法送入你宫!”
陆生点点头,准备离去之时,深深看了如歌一眼:“你与你娘一点也不像,我帮你,因为你是她的女儿,你可以不信我,但我还是想帮你。因为我想留在这里,留在你娘的身边……”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
如歌看着陆生的背后,伸手抚抚额,这是娘亲的问题,她实在不好掺和什么,她信不过陆生,仅仅只是因为她与陆生不熟悉,但她很支持娘亲能找到一个能度过后半生的良人,秦幕害了她一生,她希望娘亲能得到幸福。如果陆生能给娘亲幸福的话,她不会拒绝,只会支持。
缓缓起身,如歌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先走了,你先处理一下最近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异状马上派人通知我!”
路墨抬眼,淡淡点头。
如歌见状,起身,朝着娴姨娘而去,娴姨娘与梅儿两人正蹲在地上晒着药材,看着如歌过来,娴姨娘起身连忙问道:“歌儿,要走了?”
“嗯,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如歌点点头,看着娴姨娘那微微失落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舍,可一想到尧夫人也是同样的表情时,她陷入了两难。
娴姨娘看到了如歌的为难,轻轻微笑:“那行,你晚上要回尧府时要小心一点,现在外面都闹开了,你如今又是尧家小姐的身份,沉家说不定会对你下手,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不放心的仔细叮嘱着,娴姨娘好像有万千话想说,可终究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叮嘱注意安全而己。
“嗯,娘亲放心!”如歌点点头,便向外走去,而暗灵,则快步跟了上去。
如歌离开娴姨娘的小院之后,看着天色不早,便快步到达了妙鲜楼,到达冥月所说的见面地点。
妙鲜楼是路墨的产业,对于如歌来说,是个安全所在,虽然与冥月见面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还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还是比较心安。
妙鲜楼外,轩辕凌依旧还在卖艺,如歌吩咐过不准他死,因为姚家满门因为他而死,这个罪还是要赎。
妙鲜楼前,如歌静静看着还在卖艺的轩辕凌,依旧还是被装在坛子之中,只不过花样多了点,可依旧还是吸引不少人在围观,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无人观看,如歌站在轩辕凌的身边静静看着,久久才道:“一年之后,我会让你去向我姚家满门谢罪!轩辕凌,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清冷的声音,空灵又无情,可听在轩辕凌的耳中却犹如天赖。
这一个月来,他每天这个鬼样子,听着四面八方的同情,嫌恶,谩骂,各种各样的声音,好在他看不见,如果看得见,他相信众人都是拿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这一个月来的折磨让他是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每日每夜,围在他脑海里的全是别人的各种异样的眼光与调笑。他不知道他能活多久,都说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可他却无时无刻幻想着他马上就会死去,时不时的祈求着来一个人杀了他……
过一个月,如十年般难熬,听着那熟悉又无情的声音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漫长的折磨终于有一个盼头了,一年,一年之后他就可以死了,第一次觉得,听到自己的死亡日期通知也不是什么坏事,倒不如说他很开心。本以为一生都要在这种折磨中度过,突然给了一个期限,给了他一个可以解脱的期限,反而他觉得有了希望。
从现在起,他可以开始倒数了,三百多天而己,这个数字与一生这个没有数字的时间相比,一年,很短。
如歌看了眼轩辕凌之后,便抬起脚步朝着妙鲜楼而去。
妙鲜楼上,冥月坐在包厢,看着如歌站在卖艺人的身边,微微闪过一丝疑惑,看着她双唇轻轻挪动,冥月瞬间眯起了起来。
他懂唇语,他从她的口型看了出来,轩辕凌!
她说了轩辕凌,那个被装在坛子里整天卖艺的人就是轩辕凌?听说轩辕凌死于大牢,后来被秦如莲一把火全数烧毁到面目全非,所有人都以为轩辕凌死了,原来在这里么?是她动的手么?
如歌走进妙鲜楼,掌柜的很快走了过来,扬起笑脸:“这位小姐想吃点什么?”走到如歌的身边四下看了看无人注意时压低声音道:“元太子在天字四号房!”
“开个包厢,再来点小菜!”如歌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道:“嗯,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好勒,小二,带这位小姐去包厢!”掌柜的高声一唤,一个小二马上走了过来,掌柜的慎重吩咐:“带这位客人去包厢,小心侍伺着。”
小二机灵的点点头,带着如歌上楼,朝着天字号包厢而去,只不过绕过天字号包厢,小二左右看看了,走到墙边,轻轻一推,一道隐形的门出现在如歌的眼前。
“主子请!”
如歌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便大步走了进去……
冥月静静看着一方的轩辕凌,虽然面目全非,但他还是难以想象,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手段狠到了这种地步?明明记得她是那般的善良,那般的温暖,又那般的张扬,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手段狠辣,冷酷无情了?好像从接近轩辕圣夜开始,好像她再次活过来开始,她开始变了。
带着仇恨,她变得很坚强了,也变得更吸引人了。
这样的她,他并不讨厌,因为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军,永远都是那个打败他的姚家少将!
感受到房中异动,冥月收回了目光,神情警戒盯着某人方向,原本平滑没有任何动静的墙面突然发出一阵轻响,墙面瞬间被打开,如歌常穿白裙的身影出现在了冥月的眼前,冥月眼中警戒迅速消散,看着突然出现的墙面,久久才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好像定了一个不该约定的地方,把见面地点定到对方的地盘,看来谈不成还无法离开了。”
如歌抬眼,缓缓朝着冥月走近:“不,你是我的朋友,不管谈不谈得拢,我不会伤害你,但会把你留下一段时间。”
冥月抬头看着如歌,眼里的异样情绪快速闪过:“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那么你这次是用朋友的身份来见我,还是用无双郡主的身份,还是永夜郡主的身份?”
如歌接近冥月的动作一顿,轻轻一笑:“当然是无双郡主的身份!”
冥月闻言,神情一凝,双手成掌,快速朝着如歌袭来,掌中内力,来袭凶猛,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如歌一个闪身,躲过一掌,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出袖中匕首,朝着冥月的腰刺去。
冥朋双眼微眯,看着如歌下手狠辣,双手成勾,直接扣上如歌拿着匕首的手腕,直接扣在命门之上,抿唇:“你输了!”
如歌抬眼,轻轻一笑:“不,平手!”
冥月疑惑盯着如歌,不解,也不语
如歌挣扎冥月的手,后退一步,笑着看着冥月道:“我的身上到处都是毒,命门这么薄弱的地方怎么会让你轻易抓住?你的掌心一道红线,那是中毒的症状。”
冥月闻言,抬起手,看着掌心那道微红的红线时,讶异的看着如歌,眼中满满全是赞赏之色。
放下双手,冥月双手背后,盯着如歌认真道:“如果我下死手,你必死无疑,而我只不过是中毒,还有解的机会!”
如歌缓缓后退,主动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冥月,清冷道:“你没有杀意,如果是别人,我下的毒可以瞬间致死,哪怕,两败俱伤!”如歌冷冷盯着冥月,如此冰冷无情的样子是冥月从未见过的,他见过的都是笑着的她,从来没有见过阴唳幽森的她,也没有见过冷酷嗜血的她,更没有见过妖诡艳烈的她……
仅仅一瞬间,冥月觉得他好像不认识她,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她。
他,好像真的不了解她……
静静看着如歌身上的冷意,冥月觉得一阵寒意,凝了凝神,淡淡道:“你以无双郡主的身份来见本宫,那说说交易内容。”
如歌知道他这时为了让她对他不再有顾忌,故意把自称本宫让两人间的关系弄得生疏,只不过是让她没有芥蒂而己。因为他们曾经是朋友,所以就怕她会心软还是会为难?
如歌反客为主,伸手做出一个请坐的姿势,静静看着冥月坐了下来,才缓缓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你退出这场局,保证不掺和进来,到时我把元子业还给你。”
冥月端起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给如歌到了一杯,放下茶壶,轻轻饮了一口,半响,才抬头:“你为何认为本宫会答应?元子业怎么样都与本宫无关。”
如歌也不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认真的看着冥月:“你会答应的,如果不接受这件条件,那我就把元子业挂上西越的城门,到时丢的不是我的脸,也不是西越的,丢的是你东元的脸,堂堂太子还在西越,可自己的皇弟却被人狼狈不堪的挂在城墙上,这个耻辱,你不想尝受吧?”
清冷的话语,微眯的眼神,如歌神情十分愉悦,愉悦中又带着自信,冲着冥月浅浅一笑。
“你不会这么做的!”冥月同样十分自信,在他看来,她不会做出伤害无辜之人的事情。
如歌放下茶杯,挑眉:“为何这般确定?”
冥月直勾勾的盯着如歌,浅笑:“我认识你那么久了,你的性格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元子业于你没有任何恩怨,你不会这么对待他,哪怕有恩怨,但我们曾经的友情上,你也不会这么做。”
如歌突然一笑,侧靠在椅侧,一手撑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凤眼轻扫,带着淡淡慵懒的气息,轻轻勾起的红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弧度:“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你凭什么肯定我不会变?只不过有一样你说对了,我舍不下与你的情谊,但不代表我不会对元子业动手。我姚氏满门的仇恨,必须由我亲手讨回,轩辕凌是一个,沉家是一个,你父亲是最后一个。”
冥月的神情瞬间复杂起来,看着如歌幽幽道:“为了复仇,所以你才委身于轩辕圣夜么?”
如歌一愣,双眼锐利的看着冥月,看着他眼底的认真与询问,如歌一字一句道:“为了复仇,我可以付出一切。为了复仇,我可以舍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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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有点小情绪了,昨天一下午月光我心情不好。
第一次发现,月光我是玻璃心,有个读者批评了月光的文,言辞有些犀利,月光看到后心里有些难受,所以以就删了。
555555555月光我也不想删的,可看到一次就难受一次,月光我是写得不好,但请婉转提出来嘛,言辞犀利看着真的会难受。
所以那位留言批评月光的童鞋,很抱歉,月光不想看着难受失去信心,所以就把你的留言删了。
深深一鞠躬,拜托大家,月光写得不好,请婉转一点吧,月光我是新手,看着犀利的批评真心会难受。
难不成你们舍得月光像如歌一样,心痛着痛着就麻木了?
真的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