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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天讯，林牧还没得及坐下来吃口饭，个人终端又响了起来，是德玛。

“木头，考完了。我等下就走，一点钟的飞船，回泰坦星。”

“这么急？不等成绩下来，还有明天的专业考核？”

“不等了，家里都安排好了。对了，你出来一下，我在学校等你，有东西要给你。”

“好。”

跟荣叔招呼了一声，林牧带着熊猫匆匆出了门，赶到学校的时候，德玛已经等着了，提着一个包，看见他招了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学校。

今天学校放假，很冷清的样子，林牧和德玛沿着操场走了一圈，又去了教室，最后停在音乐室的门口。

“不进去看看？”

林牧问道，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德玛家里的决定。

“没什么好看的，这么多年早看腻了。”

德玛倔强的说着，只是眼睛有些红，目光在音乐室大门上停留了好久，才拖着林牧往下走，努力释然的模样，“高考太扯淡了。你知道我遇到一道什么题目吗？”

“小明发现自己的小便赤黄带血，请问小明可能患了什么病？”

德玛恶声恶气的说着，然后破口大骂，“老子长这么大都没小便过，知道个屁啊！”

“哈哈。我也遇到一道，说小明被泰坦警察拘留了24小时，问我他犯了什么事？”

林牧也笑起来，有时候不得不说教育部的主控光脑的确很扯淡。

“这道就算了，还有这道，小明娶了一个白银巨人妻子，请问新婚期间需要注意什么？我就哔了个狗了，我遇到白银巨人，只会砍死她！”

白银巨人曾经是黄金泰坦一族的成员，不过从联邦成立后，白银巨人开始和高等精灵眉来眼去，甚至有激进者自称是伦特精灵，让黄金泰坦一族腻歪得很。

“对了。你专业选好了吗？准备去哪个学校？”

德玛抱怨了几句，问道。

“嗯，决定了。就我们以前说的联邦大学音乐系，应该还会选修武技系。”

林牧淡淡道。

德玛就沉默一下，“对不起。”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林牧笑道，“每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路，回泰坦星也挺好的。”

德玛就苦涩的笑，然后打开一直提着的袋子，是他每天带着的那柄吉他，明显被修补过的样子，“昨晚上我把它修好了。有点丑，送你啦。反正，我以后也用不着了。”

林牧叹了口气，拿过吉他，轻轻拨了拨弦，有些紧，但还好，“我收下了。想要的时候，告诉我，我给你送过来。”

德玛就笑，然后笑不出来，表情变得木然，“不必了。以后没机会了。黄金泰坦的手是拿来握剑的，不是用来弹琴的。”

林牧就不知道说什么，前世里他还不是特别懂，但现在才能够感觉到德玛的悲伤。

“我其实蛮羡慕你的。以前一直觉得自由，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现在才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希望你不要失去你的自由，我最好的朋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