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口,严明国作为村支书,是绝对不能往后退的,一旦往后退了,他在村子里的威信就会受到动摇,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混,又有哪个村民会福气。
“诶,你们大章村的人干嘛来了?”严明国挺着胸,大声质问道,还颇有几分气势。
可能很多城里人觉得,村支书屁大点的官,就是个玩笑,但是在村子里,这个玩笑,可绝对不好笑。
村支书是一村之长,只要你想在村子里混,本身就会对他带着几分畏惧,想办个什么事,也肯定绕不开他,只要他不松口,你跑断腿都办不了,只有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人,才会知道村支书的威严。
当然,如果你是城里人,那对你来说,村支书的确就是个玩笑。
“严支书,听说你们小章村要集体乔迁了,我们过来,也是给你们道个喜,顺便沾沾喜气。”人群中有个人站了出来。
严明国定睛一看,脸色微微一变,道:“严立虎,又是你这个刺头,这段时间我们小章村建新房,数你闹闹腾的欢,今天还敢不请自到,还真以为我们小章村的人好欺负不成。”
“就是,大章村没一个好东西,自己住不上新房,就来我们这捣乱。”
“我们小章村的人可不怕你们,真要想干仗,奉陪到底。”
“严立虎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听说他妈村拆迁改造的事,就是这小子搞黄的,他自己不想好好过日子,还在这大喜的日子,跑来折腾我们。”
“老少爷们拿起家伙来,大章村的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只要老支书一句话,咱们就上去干。”
村里人重视传统,对于乔迁这种事十分重视,可是丝毫马虎不得的,而严立虎在这种大喜的日子,还敢带着大章村的人来找事,可以说是犯了大忌。
看到村民在身后力挺,严支书心里多了几分底气,不过也不想真的把事情闹大,真要是两个村的人打起来了,这乔迁的典礼可就彻底搞砸了。
“严立虎,你看到了吧,我们小章村的人就是一股绳,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你趁早带着你们大章村的人离开,省的一会想走都走不了。”严明国呵斥道。
“严支书,您真误会了,我们今天真是来参加小章村的乔迁典礼的,真的没有要闹事的意思。”严立虎说道。
对于这回答,严明国是有些不相信的,之前建造新房的时候,大章村的人没少说风凉话,难道一下子就能转性了,鬼才信。
“我们村的乔迁典礼,你们村来干什么?”
“您这么说可就远了,咱们一个小章村,一个大章村,祖上一直都有亲,你们小章村的人乔迁,我们也跟着高兴呀。”严立虎说道。
听到严立虎的话,其他大章村的村民,也都跟着附和道:“对呀,都是亲戚地道的,俺姑就嫁到小章村来了,俺也算半个小章村人。”
“是呀,严支书,真要论起来,你还是俺表姨夫哩。”
“就是呗,你们村的严小兰,不就嫁到俺们村了嘛,都不远。”
大章村的人往这一站反倒攀起了亲戚,严明国反倒不好赶走他们了。
“娘的,真闹心。”严明国啐了一声,道:“你们愿意呆着,就呆着吧,绝对不许闹事,真要扰乱了我们小章村的乔迁典礼,老少爷们可不答应。”
“您放心,绝对不会。”严立虎保证道。
严明国又叮嘱了一番后,就跑到了周强的身边,道:“周董,让您见笑了。”
“无妨。”周强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