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学校,他径直来到了于老六的小饭馆。
一进屋,正看见于老六在擦桌子,左忠堂和他打声招呼,便一屁股坐在了角落里。
这是自从那次的黑道屠杀事件之后,左忠堂第一次来到于老六的饭店。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于老六见他进来之后,竟然是满脸的笑容,擦了擦手之后,走过来问他吃什么。
左忠堂心思烦躁,只想喝酒解愁,便告诉他,随便简单弄点什么,只要能下酒就行。
疑惑代替了笑容,于老六看着左忠堂忽然说道:“忠堂,你不用担心钱的事,不管吃什么,都有人给你买单。”
“哦,随便弄点就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左忠堂满肚子委屈,根本就没听他说些什么。
于老六也看出左忠堂一肚子心事,索xing不再问他,自行下到厨房准备去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于老六端过来两盘菜,一个是清烹鲅鱼条,另一个是宫保鸡丁。
闻着香味,左忠堂也没什么食yu,朝着于老六说道:“六叔,给我拿一瓶二锅头。”
“你能喝了吗?那酒可冲!”
“没事?????”左忠堂满脸的衰样,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心情很不好,就想喝点酒,您甭管了!”
“喔,年纪轻轻就心事重重!呵呵呵,烟酒不分家,反正我一个人喝着也无聊,来吧兄弟,咱俩并个桌。”从于老六唯一的一个单间里抻出个脑袋,朝着左忠堂喊道。
左忠堂看了看那人,见其长得倒有几分威武,不过,自己却并不认识,便强挤出一点笑容,摆了摆手,说道:“谢了大哥,兄弟酒量大,并且酒德也不好,怕连累了你!”
那人也不勉强,“哈哈”一笑,把脑袋缩了回去。
左忠堂自斟自饮,不觉间已经喝掉了大半瓶二锅头,也许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这些酒下肚,他竟然一点醉的感觉都没有,而且还脑子越发的清明起来。
爹妈都能喝,看来我也差不到哪里去?左忠堂给了自己一个不醉的理由。
“忠堂,平时没看出来,你还真能喝点酒啊?”于老六抱着胳膊拄在柜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左忠堂。
“大概是我身体里面,转化乙醇的酶比较活跃,所以才不容易醉吧!”左忠堂利用自己的生化知识解释道。
一个人如果满怀心事的时候,其实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顶多也就是喝到了一定时候,暂时的把不开心的事情转移到了别处,以至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可一旦醉酒醒来,人还是那个人,事情也依旧是那件事情。
一瓶酒在不知不觉中进了肚,左忠堂的脑子有点麻木了,他笑嘻嘻的把于老六叫了过来,开始和他谈论一些学校里的见闻趣事,间或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隐然之中,大有忘掉情殇的架势。
也不知什么时候,独自在雅间喝酒的那个人也凑了过来,陪着左忠堂继续痛饮。俩人酒到酣处,不禁称兄道弟,热乎的了不得,直看得滴酒未沾的于老六,眼睛里全都是担忧。
也不只喝了多少的酒,等到天黑了下来的时候,见到开始有学生陆陆续续的来吃饭,左忠堂感觉很心烦,于是也不管自己兜比脸都干净,跟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个大汉说,不如再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