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王老师见他如此,已经知道他下一步将要做什么,不觉间竟是心chao澎湃,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结肠造瘘的术式?”
没想到他的发问,也许是声音太小,左忠堂竟然没有回答,于是,王老师清了清嗓子,又问了一遍。
“噢,我经常去外科急诊,曾经见过一个腹部刀刺伤的患者,结果跟进手术室一看,那名患者竟然被刺穿了乙状结肠,当时手术的老师就给他做了结肠造瘘,我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回左忠堂听到了,他暗自把眼珠转了转,头也不回的一边忙活着,一边故作平淡的答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就知道现在狗的情形也需要做结肠造瘘术呢?”王老师穷追不舍,像这样的问话,对于他这样沉默惯了的人,极为少见。
左忠堂忽然停止了手中的活计,转过头对着王老师灿烂一笑,说道:“我这人有个毛病,一旦遇到感兴趣的事情,就非得追究到极致。那次遇到结肠被刺破的病例对于我来说,印象尤为深刻,所以,在看完结肠造楼手术之后,我翻阅了一些书籍,已经把结肠造瘘的相关适应症掌握的一清二楚,嗯,现在我为什么会这样做,王老师应该很清楚的。”
他说完之后,不再理会王老师,回过头拿起止血钳,开始游离选好的结肠系膜。
不过,他一边忙活着,一边在心里合计:呵呵呵,如果老子把真相告诉了你,那你不说老子是个神经病才怪。
王老师忽然叹道:“这样的手术本应该是三个人完成……”
随后,他提高声音正se道:“你一个人做,就算是奇才,只怕也捉襟见肘,呵呵呵,就让我来充当你的第一助手!”
“还有谁愿意当第二助手?”他临上手术台之前,最后问了一遍周围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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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左忠堂蹲在了铁笼子前面,看着脑袋如西瓜般大小的巨犬,得意的神情像火焰一般燃烧着他整个脸庞。
“还有两个月我就放假了,呵呵呵,王老师,看来这只狗后续的闭瘘手术得由你来完成了。”他对着站在旁边的王老师嘱咐道。
王老师也少有的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回应道:“可以,呵呵呵,对于一个奇才没有完成的烂摊子,王老师当仁不让。”
“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那结肠造瘘术做的多漂亮啊!你看这只狗,只要一运气,肚皮上就往外挤着狗屎,呵呵呵,由此可见,那瘘造的多通畅啊!就算它ri后不用肛门排便,保管也憋不死它,如此手术怎可用烂摊子形容?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啊!”
左忠堂一边站起来,一边鸡蛋里挑骨头,毫不客气的驳斥王老师的说法。
王老师没有像他一样,予以批驳,而是神情凝重的看着他,说道:“忠堂,你真的很有外科医生的天赋,不仅理论扎实,而且胆大心细,并且手技又好,嗯,你答应王老师,一定不要把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天赋浪费了!”
“哈哈哈,我就说我是一个奇??????,噢,放心吧,王老师,你的话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他刚想自得地说两句,但一遇到王老师那种期盼的眼神,赶紧制止住了狂妄,虚心的说出了心里话。
左忠堂离开附属医院,回到了基础部,刚一进宿舍,已经气胸痊愈的老大章智栋便递给他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