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子殿下都惊动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莫顿心中升起一丝怪异,说不清道不明。
“殿下说哪里的话。护送殿下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殿下若有任何闪失,岂不是我办事不利?”
“我这边没什么,只是寂岸师太受了些惊吓。”
骄阳和莫顿旁若无人的说起了事情的起末缘由。就好像吉寺特勤不存在似的,而吉寺也明白。莫顿的出现,他的算盘恐怕要全盘落空。
如此,吉寺反而安静了,踏踏实实在一旁站着。
“我怎么没听说石城出现妖道一事。”莫顿问道。
“太子殿下忙于军事。对这等小事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吉寺昂着头,眯缝着眼睛,先前的恭谨一扫而空。看起来有点蠢。
莫顿冷冷哼了一声,“特勤贵人事多。恐怕也难免记错,道姑虽然言辞凿凿,也难以自证清白。双方各执一词,实在是让我无法判断,好在此地离彰八里并不算远,明日咱们就可以折返回去,认真查过之后,再做定论不迟。”
回去彰八里!
吉寺简直疯了,他们已经耽搁了好几天,因为公主任性,阿史那赦那边到还能勉强应付。然而,如果因为他无中生有去找一个道姑的麻烦,那个疯子还不知道能怎么对付他!
没错,令吉寺深深畏惧的,就是他的叔叔阿史那赦。如果说乌托可汗是个变态,那么阿史那赦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贵族们一直推举了他,并不是因为他必是乌托更好,而是,他更令人畏惧。
吉寺复杂的心理活动,骄阳和莫顿都无法得知,等他发表了一通顾全大局的演说,然而甩了甩袖子离开,他们俩还处在一中凌乱的状态。
“就这么走了?”
莫顿的笑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敢耽搁。”
“多谢殿下!”骄阳起身施礼。
“公主何须客气。”莫顿想要伸手扶她,却被骄阳躲了过去,有意还是无意,各人心里明白。
莫顿有些许尴尬,清了清嗓子,“这位师太究竟是什么人啊,竟让吉寺大动干戈。”
“只不过是在彰八里偶遇而已。之前躲在了师太的道观,便猜着吉寺必然报复,因此才遣散观中的道姑,并将住持带在了身边,本以为能躲过一劫,却没想到吉寺竟然紧追不放。”
这么说来,这道姑反而是因为莫顿而受了牵连,莫顿即便是不能全信,也要表示一番歉意。好在寂岸师太是修道之人,并不太将这些俗事放在心上。
“就连生死也是俗事吗?”莫顿问道。
“修行之人眼中,天下万事,皆为俗事。”
莫顿试探了几句,并没有发现这道姑有什么不妥之处,因此也就不再纠结,告辞离开了。
“师太因我而受惊,骄阳实在是过意不去。”
“公主言重。”寂岸是当真不是十分在意,“我本就是该死之人,苟活至今也不过就是想看看某些人的下场。”
“师太一定能看到。”
“全赖公主谋划。”
从捉拿到吉寺的近卫到寂岸师太离开,最多不超过两刻钟的时间,李骄阳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心中却是起伏不定。
今天,若不是莫顿及时赶到,吉寺会怎么对付她,实在是难以预料。这是她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力不从心,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
“殿下,时辰不早了。”九娘过来提醒她早点休息。
骄阳半天没动,自然也没心思回应她。
“殿下还在为今夜之事忧心吗?”九娘问道。
“是啊,我在想,真的进了石城,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够全身而退。”
“事在人为。”九娘低声说道,“吉寺特勤虽然嚷的厉害,我却并不觉得他真的敢当着公主的面儿斩杀寂岸师太。”
“何以见得?”
“吉寺张狂,因为他是突厥特勤,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着呢,****公主面前也不会弱了气势。但是,他也不是完全没长脑子,明摆着跟公主撕破脸。我倒是觉得,吉寺虚张声势的成分大一些,即便没有莫顿太子,他也不敢把寂岸师太如何。”
骄阳心中暗恨,森然说道,“不管怎么说,吉寺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掌握绝对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今夜,若是龙武卫大军在此,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本宫面前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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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石城,跟李骄阳的想象有很大差距,它并没有破败到如同乡间野镇,当然,也远远比不上神都繁华。
这是一个几乎全部有石头建造的城镇,城墙是石头的,塔楼是石头的,房屋是石头,街道也是石头铺的,它的名字起得恰如其分。
街上来往穿梭的大都是突厥骑兵,寻常百姓并不常见,街道两边有一些零星的店铺,衣饰华丽的贵人们出入其间。据说,西北诸国最大的集市就在石城,只不过不在公主銮驾行进的路线之内。
骄阳在石城最先见到的,并不是乌托可汗,而是一群由突厥特勤组成的外事机构官员。他们将公主銮驾安置在了城中馆驿,剩下的事情,就看宫驸马的了。婚期、礼仪、甚至酒宴,这些都是双方需要反复沟通确认的东西。
其实,宫驸马这差事也好做,因为李骄阳几乎没有任何要求。
和亲使团都很明白公主的态度,不过是任务而已,跟幸福快乐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几乎没有人为了婚礼的事情来打扰她,骄阳也乐得清静。
“这位是?”
进城第一天,就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闯了进来,翌城公主的心情显然不会很好。
“殿下!”
沈毅站在门外,神色有些尴尬,骄阳挥挥手,他便退了下去。
“米娅可敦?”骄阳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