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儿抄出来的东西不少,也有一些老物件,可是骄阳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时又想不出来。
“殿下再瞧瞧,我改的可行吗?”
骄阳猛的一拍脑袋,“哎呀,咱两个不当家不管账的,竟连这么大的事儿都往了。”
“公主想起什么了?”
“嫁妆!”
“谁的嫁妆?”展音困惑了。
“老太太的嫁妆,我娘亲的嫁妆,都去哪儿了?”骄阳拿过展音手里的单子细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不对,“老太太出嫁的时候,纪府正是辉煌鼎盛,不说十里红妆,那排场也是不小,这些东西,可没几样能当的起老太太当年的陪嫁。”
“可不是!”骄阳这样一说展音也发现问题了,“府上这些年进项可是不少,圣人赏赐,田庄店铺的收入,林林总总加起来,可不是小数。而且,府上这些年对庶出几房极尽苛待,花销能省就省,说白了,什么公侯府邸,连个中等人家都赶不上,可是公账上只有几大千银子,剩下的钱都去哪儿了?”
“在纪氏哪儿?”
展音摇头,“纪氏那边我早就带人查过了,金银首饰是不少,现银银票都没有多少。”
“这就奇怪了,钱都去哪儿了?若是加上我娘亲的陪嫁,这府上至少有上百万的财产不知所踪?”
“有账不怕查,奴婢现在就带人把所有账目都对一遍。”
骄阳摇头,“恐怕没那么容易,府上私账又不会像官府公账那么细致严格,钱财出入不过就是老太太一句话的事儿,想查估计也是无从查起。”
“贵重物品的出入总得对的上,别的公主不好问,但是,太太的嫁妆可不是公主正该管的!只要顺藤摸瓜,就不难找出来。”
“也只能这样了,钱大概是不好查,你只盯着大件的东西,特别是我娘亲嫁妆,有些东西贵妃都还时常提起,肯定价值不菲。太太的嫁妆单子账房一定有存档,各府的年节往来有都会有留底,这个不难查清楚。”
展音叹道,“贵妃当年若是亲自接管了太太的嫁妆就好了,现在想找可能都没地儿找去。”
骄阳却不觉得,“若非如此,只怕咱们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查账。”
现在有两件跟钱有关的事情骄阳没有弄清楚,一是皇后楚王拉拢朝臣要用的钱,二就是这府上巨额财产下落不明。
这两件事情能不能恰好合成一件呢?
如此巧合,要说没关系骄阳自己都不信,可是真的认定他们有关也没那么容易,毕竟,一个守寡丧子的老太太,实在没必要跟皇后牵扯那么深,就算是楚王将来能登上皇位,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人做什么事都有她的动机和目的,老太太的动机骄阳实在是找不着。或者,她根本就不应该以常理来推断!
“殿下,二太太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