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阿森遇到春饼有些不自在。
她还纳闷着最喜欢小孩子的阿森怎么不太理睬沈家的两个孩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傅庭筠就和女儿拉勾:“那你也不能告诉其他的人!”
呦呦忙和母亲拉了勾,捂了自己的嘴巴道:“我谁也不告诉。”
傅庭筠不由失笑。
呦呦就欢欢喜喜地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自从傅庭筠怀了旭哥儿,偶尔抱抱呦呦也会小心翼翼的。
傅庭筠回抱着女儿,亲了亲她的小脸,晚上就留了呦呦在自己屋里歇下。
曦哥儿知道也嚷着要跟母亲睡。
傅庭筠索性让人把旭哥儿也抱了来。
呦呦和曦哥儿一会拉旭哥手,一会儿去摸旭哥儿的脚,把旭哥儿闹得真哼哼,呦呦和曦哥儿却快活得不得了。
傅庭筠就抱了旭哥儿,不让呦呦和曦哥儿闹腾他。
两个孩子就趴在傅庭筠身上看旭哥儿睡觉。
呦呦就问母亲:“我小的时候也像小弟一样总是睡觉吗?”
童言童语,一直嘻闹到了亥时才睡着。
傅庭筠看着睡熟的女儿、儿子,心里只觉得满满。特别的踏实。
第二天安顿好了孩子,她坐下来给赵凌写信。
珍珠却匆匆地走了进来:“太太,三姨太太过来了。”
傅庭筠愕然。
三姐姐昨天刚才,怎么今天又跑了过来?
她放下笔,吩咐珍珠将三堂姐迎到内室来。
珍珠高声应“是”,脚步轻快地出了内室。
傅庭筠也没有收拾笔墨,迎了出去。
三堂姐正好撩帘而入,姐妹两人在厅堂里碰了个正着。
“三姐姐快屋里坐。”傅庭筠说着。三堂姐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九妹妹,”她满脸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今天一大早吏部就打发人叫了你姐夫过去,说是你姐夫补了吏部左给事中的缺。让你姐夫去吏部填写录选本……”
“真的?”傅庭筠又惊又喜,“怎么这么突然?消息准确吗?”
“准确,准确。”三堂姐忙道,“来报信的是吏部的一个主事,亲自来的,带了个胥吏,说话十分的客气……你三姐夫让我来这里等你,他从吏部出来,直接到你这里来。”
傅庭筠连连点头。问三堂姐用过早膳没有。
“哪里还吃得下!”三堂姐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就怕这是我在做梦。”说着,让傅庭筠捏一下她的胳膊,“看我痛不痛?”
惹得傅庭筠哈哈直笑,吩咐雨微给三堂姐端些早点来。
三堂姐就在那里和傅庭筠絮叨:“……你姐夫常跟我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他一心想做番大事……本满腔壮志准备一展鸿图。谁知道他那科却不点庶吉士了……好不容易谋了大兴县主薄一职,还没有到任,婆婆突然病逝了……他虽然看上依旧一副勤勉的样子,我却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没想到三姐夫还曾点了大兴县主薄一职的!
傅庭筠安慰着三堂姐:“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现在三姐夫得了吏部左给事中的缺,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三堂姐不住地点头,拉了傅庭筠的手:“这全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他怎能得了这样的好缺!”又道。“就算是他当年顺顺利利任了大兴县的主薄,三年的功夫,他未必能升到吏部左给中的位置上来。正是应了你那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晌午。
三姐夫从吏部回来了。
“怎样?”三堂姐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
傅庭筠见三姐夫满面春风的样子,知道这件已经尘埃落定。
果然。三姐夫笑着对三堂姐说了句“吏部让我歇两天就去上任”后,上前就对傅庭筠行了个礼:“事情成了!”然后道,“这件事,多亏了九妹妹的援手。等九妹夫回来,我再和他好好的喝一盅!”
“三姐夫太客气了!”傅庭筠忙还了个福礼,笑道,“三姐夫本就有这资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九妹妹也太谦逊了。”三姐夫还了一礼,笑道,“若不是九妹妹,那缺怎么会由我补。”他说着,露出几分愧疚,“还累得旭哥儿提早出了世……”
“孩子早些晚些本就没个定数,”傅庭筠忙道,“何况我们母子平安。三姐夫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两人你一句的我一句的,越说越客气。
三堂姐听着“扑哧”一声笑,道:“你们不累,我可累了。”然后道,“本是一家人,何况这样多礼。”说着,转头问三姐夫,“你快去洗把脸,今天我们就在九妹妹这里用午膳吧!”又对傅庭筠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趟潭柘寺,给肁先生报个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