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鸩咬了咬牙道:“本来,本次庭审只是以安德王子被害,而且音乃肖先生死亡为重点来审理。可是现在竟然查明了被害人音乃肖是一名极端分子,现场的情况就会有本质的变化!”“在6月30日的案发凌晨,我的委托人蜜糖女士因为某种原因出现在了被害人安德王子的房间中。在这时,她看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随后凶手向着我的委托人开了一枪后逃跑,我的委托人在慌乱中捡起凶手掉落在地上的手枪用于自卫,可就在这时,和本案有着某种联系的极端分子音乃肖出现在了房间前!他看到了手中拿着枪支的蜜糖女士,然后也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经毙命的安德王子。让我们想想,在这
个时候,这个极端分子的脑海中会浮现出怎样的场景呢?”法者鸩摊开双手,用一种十分具有煽动性的语调说道:“在这种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问题的关键了,一个极端分子,看到一个国家王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么现在的首要行动肯定不是什么报警,而是迅速离
开现场!”
“因此,在看到现场的那一瞬间,这位先生一定不会是第一时间和我的委托人对峙,而是立刻转身离开!”
“在这个时候,我的委托人却是完全慌了手脚。她以为这个酒店侍从是去报警的,于是就慌慌张张地追了上去,想要解释自己并非杀人凶手!”“我的委托人一直以来都是一名劳动妇女,所以身体很结实,就算是穿着厚重的礼服夜跑的很快,更遑论是在紧张情况下肾上腺素飙升,自然跑的非常快。她追上了音乃肖,但这名极端分子这个时候肯定会
认为我的委托人是某个‘组织’的杀手之类的身份吧?所以二话不说立刻就展开了反击!”
“面对一名极端分子的攻击,我的委托人自然是慌了手脚,心忙中扣下了手枪扳机,导致第二场凶杀案的发生。以上,就是第二场凶案的整个过程!”
法者鸩的话音落下,那边的祸紫薇却是呵呵冷笑。
同样的,刘傅兰卿也是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并没有被这个理由所说服。
“辩护律师,你知道你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吗?”
法者鸩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明白刘傅兰卿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那就是证据。
自己刚才的所有推测全部都是基于推测,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所以,辩护律师。呵呵,真的是很遗憾啊,你该不会是想要让检控方相信你的信口开河吧?这又不是什么小说啦影视剧啦之类的环境,可以凭借你的一腔热血就把所有的话说通。别的先不去讨论,就说最
后的扣下扳机吧。”刘傅兰卿扶着自己的眼镜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以现场的情况来看,被害人手中握着的是餐叉,而射杀他的凶器是手枪。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当防卫……甚至远超出防卫过当的标准了吧。你仅仅是打算用
他的这种极端组织的身份来认定他的危害性吗?”
法者鸩愣了一下:“呃……不可以吗?”
砰——!刘傅兰卿单手拍桌:“当·然·不·可·以!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武力的大小绝对差异就导致了这场案件绝对不可能以正当防卫来认定!站在嫌疑人位置上的那位小姐依然还是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