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玉衡的脸色略微一变,他晃动着手中的魔术手杖冲着法者鸩一指,杖头蹦出一个子弹的旗帜:“这有问题吗?我是一个魔术师,我已经习惯戴上手套了,你不能因为我带着手套没有留下指纹就指控我。”
“呵呵,真的是这样吗?”
法者鸩双手叉腰,依然表现出那种信心十足的模样:“就算指纹能够说得过去,那么你要怎么解释在案发当晚,你能够那么轻松就跑掉,然后警方却始终找不到你的情形?”
麦玉衡收回手杖,脸色开始发黑:“我不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法者鸩抬起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冷笑道:“很简单,如果你的目的真的是为了给幼儿园表演的话,我同意你出于职业习惯不脱手套,但是连续三天,你竟然连换洗的内衣裤都没有带?而且在案发
当晚,你说你因为‘意外’走出房门后,就直接能够退房走人。换句话说你根本就没有携带多少行李!事实上就是,在案发过后的1004号房内唯一找到的,就只有一顶你来不及带走的高礼帽而已。”
“一个不带任何行李,不留下任何指纹,在案发当晚就失踪的目击证人!麦玉衡魔术师,我倒是想要问问你,这样的情况之下你难道还想说你和这个案子完全无关吗?”
这么一连串的逼问之下,麦玉衡站在那里,低着头,拉着头上的高沿帽却是不再言语。而旁听席上的众人却是开始议论纷纷,显然对这样的状况有些始料不及。
凌峰立刻敲响法庭锤控制现场的局势,在连续喊了好几次“肃静”之后,他才转向证人席:“证人,你的行为的确非常可疑,能否请你对当晚的状况作出解释。”
麦玉衡依然拉着额头上的高沿帽遮着脸,沉默片刻之后,说道:“我……拒绝。”
凌峰说道:“你拒绝作证?这样的话,证词将会对你不利。”
拉着帽檐的魔术师:“我不认为这对我有什么不利。杀人凶手就是那个女人,蜜糖。目击证人,凶器,犯罪现场都这么描述,所以我拒绝回答。”法者鸩:“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凶手是我的委托人?你刚才的证词并没有表明你看到了行凶的瞬间,你唯一看到的就只有拿着匕首身上沾满血水的蜜糖女士而已!身为一个律师,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你就凭借
这些就断定我的委托人就是杀人凶手吧?”
凌峰现在也是添上一把火:“这位证人,如果你还是不肯回答的话,那么本庭只能判断你对于辩护律师的提问表示默认了。”
法者鸩心中暗暗叫一声好!
可他却没有料到,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后,这个魔术师终于还是开了口,并且,说出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因为……因为,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幽灵,真真正正的,幽灵。”
法者鸩:“幽灵?”
麦玉衡将帽檐拉的更低了,似乎有些非常不情愿地说道:“是的,幽灵。在案发前一晚,我亲眼看到,一个和嫌疑人穿着一样衣服的幽灵,从我的窗外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