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带着孩子急需要得到救助的少女出现在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学校中的时候,校方掀开了她的伤疤给所有人看。在大声喊着学校的工作是‘教书育人’时却对深陷泥潭的孩子踩上一脚的学校,现在还出口
指责这个孩子行为暴力,偷鸡摸狗,本性极端,无法管教?”
“呵呵,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吗?说实话,这个案子我甚至都懒得来辩驳。因为这实在是太好笑了,简直是我从业以来遇到过的最好笑的,也是最不好笑的笑话!”
法者鸩直起身,目光冰冷地盯着对面的白鲨,大声喝道——“在家庭和学校双双失守,甚至落井下石的情况下,这个孩子最后的一道防线就是‘社会’。以往,我们都会说孩子不应该尽早接触社会,应该在家庭和学校的保护之下茁壮成长。可是这一次,社会却必须担
负起她最后的保护伞!如果在这里,在现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社会再次做出了一个对这个女孩来说无比可怕的判决,那么就是我们整个社会的失守!”
“一个被家庭,被学校,被社会全部抛弃的人有多可怜?我不知道。”
“但以我那么多年的律师经验来说,我敢肯定这样的人将会有无法想象的可怕!所以,这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法律问题,这孩子是一个社会问题!是我们每一个大人都必须为其守护的最后防线!”
太晚了。
蜜律真的想说,这实在是太晚了。
这些言论如果放在那些证人刚刚出场的时候说出来,那么蜜律可以肯定绝对是对对方不小的打击!甚至可以就此逆转,然后一口气获得胜利也不一定!
但是现在,这实在是太晚了。主审法官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想要纠正过来那简直可以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你这家伙现在这样直接骑在法官脸上扇他巴掌,就算是为了一口气法官也不会同意你的辩
护啊!
这家伙还真的是完全不了解现在的战况,以为随随便便来个辩护就可以反败为胜吗?
蜜律很担心。
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心的确很有道理。
主审法官现在的脸已经是说不出的难看了,他皱着眉头,铁青着脸,一副马上想要把这个律师直接轰出法庭然后立刻宣判的模样。
而法者鸩却似乎浑然不觉,在慷慨激昂地说完那些长篇大论之后,向着法官席位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因此,我相信身为本庭的法官,应该可以做出一个更加准确的判断。”
“你说完了吗?辩护律师。”
法者鸩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主审法官却是冷冰冰地给出了他的答复。
“如果上诉方律师没有办法提出其他新的证据的话,那么本庭还是宣布就此休庭,十分钟之后进行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