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十分拘谨地朝着法者鸩看了看,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环顾这家对她们来说明显是称得上是“富丽堂皇”的会客厅,再看看那边如同公主一般漂亮,并且养着一条大白狗的蜜律。
带着紧张,她们紧紧挨着一起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请用。”
咲夜端上两杯茶水之后,自己也是走到自己的助手席,打开电脑,双手放在了键盘上。
“那么,两位既然找到我这里来,说说看吧,有什么事呢?”
法者鸩倒是显得很热情,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瞄那边装出一副人畜无害天真可爱的小丫头。
那个年长的女性似乎想要说话,但嘴巴才刚刚张开,那种强烈的悲呛情绪就将这位老太太的心绪填满,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我说不出来……翠花……还是你……你来说吧……呜呜呜……”
随即,那个年轻一点的女性搂住老太太,同样地哭哭啼啼起来。但好歹,年轻人多多少少算是能够克制,在哭了几声之后,抹抹眼泪,终于开口说了出来——
“法律师,我……我和我婆婆……我们……我们没有什么钱!但我们知道……知道法律师您是一个大好人!求求您……求求您听我们把话说完……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换做往常,法者鸩大可以表现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反正那个小丫头自己会贴上去让这对婆媳把话说完。
可是现在,那丫头真的是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模样!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们说吧,我先听完。”
那年轻女人立刻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连连点头,拿出手帕擦掉自己的泪水,继续说道:“法律师,我姓高,名字叫翠花。这是我婆婆。我们两个还有我丈夫朱刚烈一起生活。可没想……没想到……”
高翠花呜咽了几声,终于说出:“没想到……我丈夫一个月前……却是突然被警察抓走了!他们说他……他们说他偷东西!要判刑!呜呜呜……”
偷盗案吗?
法者鸩撇撇嘴,说道:“他们说你丈夫偷了什么东西?价值多少钱?”
高催化擦着眼睛,随后答道:“不知道到底偷了多少……总而言之……那些警察对我说,只要法院判下来……那么五六年绝对跑不了的!呜呜呜呜……我老公……我老公……呜呜呜……五六年啊!这可怎么办啊?”
五六年吗?
法者鸩望着蜜律,而这个小丫头现在也是心有灵犀一般地看着法者鸩,父女俩的视线微微接触,随后立刻分开。
一般来说吧,警察方面为了能够更好地给嫌疑人施加心理压力,所以会把一些小犯罪说的严重一点。既然警方会说五六年这个数据,那么这个盗窃数额的定格判罚大概不会超过四年吧?也有可能是三年徒刑。
而三年徒刑的盗窃数额量刑标准的话……也就是说,这位朱刚烈同志的盗窃金额在三万块钱以下喽?
说实话,这还真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案子。这种案子放到法律援助档案里面估计都没有律师会来接。毕竟,国家规定一定要有律师的案子是那种“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的案子嘛。
话是这么说。
可对于真正出事的家庭来讲,三年的有期徒刑还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吧。尤其,是要背上一个“犯罪者”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