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再次抬起双手重重地拍着桌子——
“原告方律师依然在故意消磨法庭的时间,这种做法毫无疑问已经造成了大量的司法资源的浪费!”
但是这一次,这家伙终于撞到法者鸩的枪口上来了!他也是同样抬起双手,用一个丝毫不亚于这家伙的力度拍下桌子,同时抬起手指稳稳地指着对面的祁煞,大声喝道——
“反对!我的委托人打这场官司为的就是要索取赔偿!在6·6案件之后我的委托人究竟因此遭受到了多少的损失,这正是通过她的经历才能够得到回答的问题!因此我在这里绝对有必要将我的委托人的经历说出来!哪怕被告方已经知晓,主审法官可能也不是很清楚我的委托人的具体经历。这有关于赔偿金额的问题开始和本案密切相关的问题,怎么可能是无关的消磨时间?”
等到法者鸩说完,他和祁煞两人同时转向那边的主审法官,一副要马上吃了他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凝视,主审法官在左右为难山东的态度中终于找到了答案。他拿起法庭锤控制双方的怒目直视,说道:“虽然说本案可能是证据确凿,毫无疑义,但是既然本次庭审讨论的就是原告人的损失程度和被告人的赔偿问题。所以,还是应该听一听的。被告律师,你觉这个案件呢?”
话都说到这里了,祁煞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反对下去。当下,他顺势出一句:“真希望原告律师能够恪守诺言,好好地说说关键的问题。免得我们这边继续浪费时间。”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次机会,法者鸩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哈哈!说一个人的经历,那就等于是说书嘛!说书一连说上两三个小时岂不是最简单的事情?平时在线上和别人吹牛逼的时候说上一天一夜都嫌时间不够呢!
法者鸩拉了拉自己的西装,大踏步地走到了法庭的正中央。他环顾四周,尤其是看着旁听席上的蜜律,和她对视一眼之后,他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那位主审法官。
“尊敬的法官,我在这里就不想多说那些关于我的委托人的父母身亡,以及家里瞬间化为一片废墟之类的事情了。这些财产损失和失去双亲的痛苦在这里,我们可以先略过,先不去详谈。在这里,我先要说一下我的委托人究竟遭遇了怎样的痛苦!”
他摊开双手,用一种十分高昂的气势说道:“我的委托人,一个可怜的女孩。没错,她失忆了。她在案发之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正如同医疗诊断书上所写,她甚至忘记了如何说话,更不用提识字或是阅读了。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等同于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个,有着成人的身体,但却对这个世界完完全全一无所知的婴儿!”
法者鸩伸出手指着原告席,大声道:“知道我的原告在医院恢复意识之后做了什么吗?啊,想必被告律师一定很清楚。她离开了华国,去了其他的国家。那里是她留学的地方。所以这个女孩就完全不管自己刚刚死亡的父母,就去了留学,甚至一点点都没有想要讨要损害赔偿金!”
法者鸩盯着祁煞,嘴角也是裂开笑容,说道:“但是,你们知道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才留学的吗?失忆?不不不,这个回答太过于笼统。我现在就在这里告诉各位!我的委托人,当时完完全全意识不到自己的父母已经死了!也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家变成了一片废墟!对于那两个躺在医院停尸间的,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在她的意识中却是两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