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自己不能够保护自己,那么谁去保护都没有用!”
法者鸩的声音猛地放大,让蜜律的脖子瞬间缩了缩。
这个小丫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现在一脸严肃认真的法者鸩,就像是在看什么很奇怪的东西。片刻之后,她终于还是从座位上跳下来,转过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餐厅。
而这一次,咲夜却没有再去阻拦。
“呼……”
仰着头,法者鸩靠在座位上,抬头看着墙上的电视,但心思却已经完全不在那上面了。
是啊……打回去。
只要……打回去吗?
“咲夜。”
正在收拾餐碟的咲夜停下手,抬起头来看着法者鸩。
“你小时候,有没有被同学欺负了,爸妈叫你打回去,但你却始终都不敢动手,结果,只能一次一次又一次地被欺负,一直到毕业,才终于觉得有些脱离苦海的感觉?”
咲夜看着法者鸩,看着这个现在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大人。
他的脸上没有了那种轻松的感觉,相反,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得,感觉非常的不好。
“少爷,您不会怀念自己的母校吗?”
“不会。”
斩钉截铁,甚至在说出这两个字之后没有任何的解释和补充。
面对法者鸩的这种回答,咲夜放下手中的碗碟,双手交互叠放在胸前,向着他微微欠身行礼,缓缓说道:“恐惧敌人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无法克服恐惧从而奋力一搏也并不代表一定错误。是勇敢还是鲁莽,往往都只取决于结果是否成功。但是任何一次行动在挑战之前,都不可能有人知道肯定能够成功。所以,反击,有的时候也可以称得上是让自己承受更大伤害的鲁莽行为。”
法者鸩闭着眼,不再说话。咲夜见他很久都不再动弹之后,再次欠身行礼,重新收拾起手上的这些工作了。
纠结了很久,蜜律终于还是没有拨出这个电话。
就算不愿意服气,但是她必须要承认,那个混蛋说的话没有错。
与其自己一直帮他,不如让吴溺出手去打一次或许会更加好一点。尽管……这种出手可能是违背校规的行为。但是,在明白自己即将承担怎样的后果之后依然决定行动,那么这种行动又有什么不可以支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