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公子都清醒得很,再怎么被人陷害,他们所做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和公、杜国、史侯爷、伊蓍勃勃等几乎可以想见,彦神安与王袁两人,原本就是要在田祖神庙做那种偷香窃玉的事,最多就是有人把他们最先掳来的人给偷偷换了。回想起彦雪宜当时全身光溜溜,唯独头上罩着布套时的情形,这两个人做的是什么样的丑事,其他人怎还猜不出来?
总之,两位公子荒淫无耻之名,是怎么也逃不掉的,最多就是有没有荒淫到突破天际的问题,而事实是,王袁从他母亲体内拔出时的画面,所有人都是看到的,就算找无数个借口,那也是做了。
而伊蓍勃勃、莒署、蔡合迦成,以及慈坛里的其他人更是想着,如果他们两人要掳的不是彦雪宜,那他们原本是要掳谁?
“给彦某一些时间,此事本人一定会调查清楚,今日本是好日子,其它事先行放在一边,”彦角看着封奴娇,冷冷地道,“却不知可卿何在?”
众人立时知道,他是打算转移目标。其实对这件事,和公、杜国等人还是蛮好奇的,彦神安和王袁到底是被人陷害,还是他们原本就打算对彦雪宜下手?他们本来是想要掳谁,彦雪宜又是怎么被他们弄进神庙,脱个精光?
说实话,不把这些弄个清楚,大家都觉得心痒痒,不过这种事情,毕竟不好一直追问,至于说什么事后一定会调查清楚,就算调查清楚了又能怎样?难道日后,其他人还好意思拍着王郭良的肩,问你儿子和你夫人的事怎样怎样了,又或者是拉着彦角家长里短。问令郎和令妹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彦角却也无奈,虽然他强行放下这事,但事后,这些人虽然不好意思追问,却不知道会怎样乱传,只怕各种流言都能传出。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赶紧转向另一件事,盯着封奴娇,缓缓道:“可卿是本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现在在哪里。还请夫人给个交待。”
看着他那怨毒的目光,封奴娇心中一惊,心知这人已经是把今日的丑事怪罪到她身上,可卿若是真的进入他家。以后不知道会受到他怎样的折磨与虐待。
她心中沉吟。想着该如何是好?旁边那少年已道:“可卿表妹已经躲了进来。”
彦角目光转向少年。冷然道:“这位是?”
封奴娇略一福身,道:“这位乃是妾身娘家的外甥,姓封名桑。”目光一转。淡淡地道:“自家的家臣都靠不住了,只好请了娘家的人,前来帮着说说话。”
蔡合迦成沉默不语,伊蓍勃勃、莒署俱是尴尬。这少年他们以前也不曾见过,但主母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也不好吭声。
彦角哼了一声:“这么说,可卿之所以不见,乃是她自己藏起?”
那个叫“封桑”的少年叹道:“当日成亲之时,可卿表妹本是欢欢喜喜的,想要嫁到昆吾山去,结果有人悄悄告诉她,昆吾山的那家有些荒唐,听说那外甥跟姑姑、妹妹跟哥哥、儿子跟母亲都很……融洽,可卿表妹听了后,直接就吓得逃了……”
所有人俱是想着……黑。
黑得不能再黑。
这几句直接把彦家给黑到阴沟里去了。
当日裘可卿在成亲之日逃走,这种逃婚之事,怎么都说不过去,不但彦家占了理,背后也有许多人对裘家的小姐指指点点。但现在,少年这般一说,分明是告诉大家昆吾山乃是淫窝,这种**之事在昆吾山绝不只是个例,甚至连彦角跟他妹妹,关系都很“融洽”,而可卿小姐之所以弃婚逃走,就是因为听到这样的风声,被吓坏了。
这话以前说出,未必会有人信,但在发生今日这种事后,这几句话再传出去,彦家真的是想辩都没法辩,很快,所有人都会开始同情裘可卿,甚至想着幸好裘家的小姐聪明,而弃婚而逃这种明明错在裘家小姐身上的闹剧,反过来证明了彦家的不堪,以至于竟把一个差点嫁入彦家、善良单纯的姑娘家吓跑。
虽然场上的众人,未必会相信这种事,但可以想见,这些话一旦传出去,马上就会变成街头巷尾的各种流言,大多数人对彦家并不了解,而彦角也无法证明自己和他妹妹从来没有“融洽”过,再加上彦角有没有和他妹妹“融洽”,都改变不了他儿子和他妹妹“融洽”过的事实,几乎可以肯定,彦家的名声彻彻底底就此完蛋。
彦角指着封桑,怒道:“你说什么?”这话根本就是在暗示他和他妹妹彦雪宜早就有一腿,这种事情乱传出去,再加上今天这件丑事,他基本上是不用见人了。
封桑道:“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很无辜地看着彦角:“我说了什么吗?”
彦角指着他:“你、你……”这臭小子一说完就反口,他又不能去把对方这种话重说一遍,倒搞得对方说者无心,自己听者有鬼的样子。
不能再在这种地方纠缠下去!彦角不去理会那个少年,朝着封奴娇:“今日你裘家无论如何也要将可卿交出来……”
封桑道:“别逗了,谁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昆吾山那种淫窝?”
彦角怒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身子一闪,一掌朝封桑击去。
少年双手一抬,只听“嘭”的一声,劲气对撞,彦角竟是连退三步。所有人立时动容,这少年年纪轻轻,竟然一招击退了怒极出手的昆吾山之家主?彦角的实力,绝不下于他的妹妹,这少年竟然一招击退了一名宗师级的高手?
彦角亦是又惊又怒,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他瞪着这个叫“封桑”的少年,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封桑双手负后:“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理’字。”
彦角大声道:“好,你既然讲理,那你且说说,本人既有明媒,又是正娶,裘可卿于成亲之日逃婚,理在何处?”
封桑道:“这事得从雪宜夫人与她哥哥、她外甥、她儿子的融洽关系说起……”竟然又往这方向拐。
彦角喝道:“浑蛋!”
封桑道:“彦老爷息怒、息怒,要讲理,我们要讲道理,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这话是您自己说的。来,我们来讲理,事情是这样子的,可卿小姐之所以逃婚,起源于雪宜夫人和她家诸男的融洽关系……”
彦角火冒三丈:“你还说?”
封桑双手一摊,看向旁边众人:“我没法跟他说了,这人到底讲不讲理啊?”
……(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