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热闹非凡,把正和贺学文下棋的胡耀汉也惊动了,听贺学文说从山上买来一只野兔和一条蛇时,胡耀汉顿时来了兴趣,棋也不下了,拉着贺学文出去看。
院子里胡维超和胡维新两兄弟正在给兔子褪毛,田新华则正准备剥蛇皮,琪琪和田思思两人躲得远远的。
“哎呀,好大一条长虫!新华慢一点,我来剥,皮剥下来正好给我的二胡换张新皮。”
胡耀汉看到那条三斤多的蛇顿时兴奋了,三步并做两步下了台阶,就怕田新华下刀太快,把一张好皮给弄坏了。
田新华把蛇递给胡耀汉,“阿爷喜欢拉二胡啊?这皮不太好,我家里还有一块乌梢蛇皮,下次让我小叔给你送过来。”
“好的好的,阿爷谢谢侬啊!”胡耀汉心花怒放,不停地道谢。
不多时胡维文把周美丽丈夫刘一鸣接了过来,刘一鸣长得白白净净,瘦且长,走路稍有点弓着腰,为人也有些严肃,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审视的感觉。
晚饭十分丰盛,蛇羹是胡耀汉炖的,兔子是田思思做的,剩下的菜是下班回来的田满杏烧的,田满杏从今天开始都是早班,下午四点就下班了。
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插曲,之前义正词严指责他们残忍的琪琪童鞋吃了好几块兔子肉,还专挑后腿上的肉吃,坐她旁边的贺承思看不惯了,凉凉地说道:
“现在兔子不可爱啦?你刚刚不还说我们残忍吗?我看你吃起来比我们都要吃得多呢!”
胡维超也取笑道:“哎呀,琪琪,侬这个是不是叫做假慈悲呀!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哈哈哈!”胡维超搞怪的模样引得胡家响起一阵开心的大笑。
琪琪面上挂不住。狠狠地瞪了贺承思和胡维超几眼,有心想不吃,可实在是受住那诱人的肉香,火大的她哼了声。索性又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反正都被人笑了,不吃就更蚀本了。
之后的十来天里,胡维超和胡维新带着田思思他们游遍了上海,像静安寺、佘山、崇明岛、城煌庙、外滩等等。当然还跟了个小尾巴琪琪。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田思思和琪琪也算是成了好朋友吧,琪琪这人虽然有点娇,不过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人也挺单纯的,田思思倒也不介意让让她。
田思思其实并不喜欢逛这些有名的地方,前世她都玩得不要不要了的,她更感兴趣的是上海的那些老弄堂,这些古老的弄堂前世大部分都被拆除了,想要看就只能在照片里看了。
田思思拍下了很多有关弄堂的相片。各式各样的老虎灶,清早推马桶车的老阿婆,弄堂角落的公共小便池,菜场排队买菜的阿婆们,清晨家家户户集体生煤炉的弄堂,也有下午熙熙攘攘下班归来的弄堂,这一切都在田思思的相机里储存了起来,她起码照了十来个胶卷。
田思思的大手笔看得胡维超两兄弟咋舌无比,很难理解她的弄堂情怀。
“阿囡,你照这些弄堂干什么?弄堂有什么好照的?”
“留个纪念吧。说不定以后这些弄堂都看不见了。”田思思有些感慨。
胡维超和胡维新都哈哈大笑,要说上海什么最多,那肯定是弄堂了,怎么会看不见呢!
田思思也没有试图解释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她此刻也没有想到,这几天照下的一百多张相片,竟然在几十年后成为了精品,很多报刊杂志都找她购买她这些相片的版权,也有很多所谓的专家来她这里借阅相片。只为了了解七十年代的上海弄堂。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贺学文带着田思思又去了欧阳涛家里扎针,这次他带了很多礼物,有肉、鸡、大米、糖、点心等东西,都是过日子用得到的东西,十分实惠。
徐春娇见到这些礼物嘴都笑得合不拢了,将原先泡好的普通茶立马倒到自己茶杯里,换上珍藏的西湖龙井,心里已经计划着怎么分配这么礼物了。
这次扎针黄水并不多,只是挤了一点点就变成淡红色的血了,欧阳涛笑眯眯地收好针,表示田思思已经治愈了,以后只要饮食注意一些就没问题了。
贺学文道过谢后,互留了双方的联系方式,表示以后要当亲戚走动,贺学文是想着欧阳涛的医术这么高明,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的,徐春娇是更巴不得呢,有个这么阔绰的亲戚多有面子啊!
从欧阳涛家回来后,贺学文同样给胡家弄回了许多物资,在胡家吃住了半个月,而且胡家人也很热情,贺学文还是很感激的,第二天他便同胡家告辞了,表示以后再来玩,并让胡耀汉和周雅丽他们有空也去月泉村玩,让他尽尽地主之谊。
琪琪小童鞋哭得眼睛红红的,不肯放田思思走,搞得本来无所谓的田思思心里也酸了起来,“琪琪,等我们从北京回来后,我让我小叔来接你去我家玩,我家那里可好玩了,有好多小兔子,还有小鸟,还可以抓鱼。”
胡维超和胡维新听了后也都说要去玩,并还和田新华贺承思击掌立誓,搞得十分隆重,田思思表示不能理解男孩子们的友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