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今日是走不了了。”
噷懿得意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女娥随即下马,被其左右之人带上了同乘的马车。
榆罔焦急地环顾四周,然却依旧不见女娥的身影,许久噷懿派的兵卒来到了榆罔的跟前向他请示道:“夫人说战场恐有闪失,她需护得帝女的安全,届时才能向轩帝交代。还请炎帝先行,她定好好款待帝女,勿念。”
榆罔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将士,将士早已整装待发,只等他一声令下。榆罔不禁一声长叹,随之语道:“耽误不得,先走吧。”随率着全军浩浩荡荡向与轩帝约定好的涿鹿而去。
十日之后,漆姜府邸
话说噷懿自从半路截了女娥,便将她囚于这漆姜的府上,一直未曾露面。而这漆姜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竟然与噷懿联合到了一处,供了她使唤。
女娥心中不明,便也日夜愁思,食难下咽。
原本以为噷懿果真就将她“晾”在了那里,成了个摆设的笔架子,却不知今日是吹的什么风,她竟率了身边的美姬神色奕奕的来到了这里。
“姬桑,我今日特意为你备上了好酒好菜,想与你谈天说地畅聊一番人生。”
“哦?谈天说地畅聊一番人生?我可不曾记得我们的关系有如此亲密。”女娥如是回着,可噷懿却仿佛并不生气,而是走到了她的面前,还亲自为她斟起了酒来。
“你和我呀,其实都是同命相怜,乱世的可怜人儿罢了。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你瞧瞧你,你瞧瞧我,我们同样都身为他国的帝女,身不由己的来到了神农,被迫以这里为家,却还要为这里奉献一生,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其实我们的目标应该一致,那就是颠覆神农的政权,将姜榆罔拉下政坛,让自己的国家更为壮大而已,你说是吗?”
女娥一笑,将噷懿递来的酒杯推了回去,谢绝道:“你说的那是你,不是我。我心在神农,这里便是我的故土。”
“你心在神农?”噷懿突然掩面大笑,不禁人往后仰,“这可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一个他国之女居然说心在神农,莫非你不是轩帝帝女,而是神农姜族打入轩帝内部的细作不成?”噷懿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女娥,似乎想要透过她的心灵,直逼她的灵魂。
然而女娥却临危不惧,依旧神色如故的答道:“夫人多虑了,姬桑不是轩帝帝女,那谁才是轩帝帝女呢?”
“你说的……倒也是。”噷懿微微一笑,刚想转身离去,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女娥道:“对了,话说我一直有一点想不明白。当日向我通风报信你行踪的女官据我调查原来是个双面细作,不仅向我也向轩帝传递有关于你的消息。轩帝既然知你行踪,又何为祥装不知,没有任何的行动呢?”
女娥心中一惊,顿时唇齿煞白,额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