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何?和你的家族有关吗?”
“有关啊,怎么没有关呢?这也是我听我已故的姥姥说的。她和我说‘花’来自‘华’,‘华’便是‘华胥’。最早的华胥氏是‘燧人氏’之妻,古时母系氏族部落的首领,生伏羲与女娲。”
“生伏羲与女娲?”刑天睁大了眼睛,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这……伏羲与女娲不是天地酝酿的神明,怎么会有父母?”
“哈哈哈哈哈哈~”
“花”媳妇大笑出了声,一手指着刑天的脸庞,进而追问道:“这统治者自然是挑对自己有利的事来说,怎么会选择对自己不利的呢?若你是那炎帝,你是选择告诉大家那伏羲与女娲的身生父母,其实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凡人,而非所谓的天地,那号称承袭他们血脉的神农,又该会得到怎样的质疑?”
“花”媳妇说到此处,轻轻地摆了摆手,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更何况那风姓的华胥氏乃是上古时期母系氏族的首领,其所率领的华胥氏的延续与文明,皆代表了母系氏族的延续与文明,这截然与当今崇上男权的时代格格不入,自然只能被埋没,从历史中消去了印迹。”
“你是说华胥被完全消去了印迹……因此才无人知晓,人员凋零?”刑天追问道。
“自是如此。”“花”媳妇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酸楚,她隐隐约约流露出来的悲凉神情,让人觉着万分疼惜,“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自小生活无着,明明生的如此貌美,可却百无用处,只能安心做这农妇,咸咸淡淡地过完此生。”
“原来如此……”刑天微微地点了点头。
“怎么?你对我的家族琐事倒是倍感兴趣,你莫不是炎帝派来的人,得知了我的行踪,专门暗杀我的吧?”
“怎……怎么可能?”刑天心中一慌。
“哈哈哈哈哈哈~”
“花”媳妇再次大笑了起来,一手指着刑天的鼻子,“我打趣的呢!看你这紧张的样子,居然还当真了?”
刑天佯装生气,给“花”媳妇甩去了一个脸色:“你要是下次再这么说,我可得生好大的气呢!”
“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花”媳妇上下打量了一下刑天,又道:“不过看你这身板,倒像是行军打仗之人,怎么会甘愿做这农夫?”
刑天微微一笑,心中念想着:“花”媳妇见我与农夫一起来的,想必是误以为我也竟是农夫了,想到这里他随即又回答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行军打仗多不安全呀,还是做农夫安全些,做农夫安全些呀。”
“你说的倒也是。”“花”媳妇点了点头,又探头望向了里屋,见着其夫正与人拼着醴酪,拼的那是酩酊大醉,便匆忙告别道:“我先不与你说了,寒酸地方,你自便吧。”
刑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花”媳妇便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屋里,开始“伺候”起她的夫。
是夜,刑天仰望星空,他似乎已然在心中明白了个大概——“丑奴”拨弄风雨,挑起神农内部纷争,应是不为其他,皆为替华胥氏族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