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正想开口,陈君望已连连用力地拍大腿,“你说奇不奇怪,这钱埋在地下,地点也是我随便挑的,不可能有什么地道,但犯人居然不露脸就把钱拿走了,还故意留下袋子逗我。”
看到他的暴怒,慕千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君望啊,不是我说你,这案子实在是太简单了。”
看到慕千成这样,陈君望都呆住了,久久才道:“如果你知道谁是犯人,赎金时怎么被取走的,可要快点告诉我。肖老头追我尽快拿回赎金,不然到南京告戴大哥一状,他说是我们出的馊主意,让他没了一大笔钱。却丝毫不感激,若没有我们,只怕他的儿子还没得回来呢?”
慕千成收住了笑,“就算没有证据,和想不通这事,按你的直觉,如果我告诉你,上面提及的四人中,有一个就是绑匪,或者至少是同伙,你觉得会是谁?”
陈君望想了想,搔了搔头,“凭直觉断案,不太好吧!不过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会怀疑外甥,因为他是最后一个接触钱的人,我很久以前曾听你说过,这种情况下,最后一个涉案者,往往应该重点考虑,不过”,陈君望又有点犹豫,“二姨太也有时间动手脚的。但梁秘书和公子,我真想不到他们怎样能取走钱。”
“当然没有办法了”,慕千成笑着点了点头,“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拿走钱的人,你的直觉并没有错,这案子并不复杂,犯人很可能就是外甥。二姨太的可能性不大,以这犯人的疑心之重来说,不太可能是二姨太。因为如果是她,她无法得知警方是否真的在她把财物放置在袋子后不进行检查,若一查看,她就穿帮了。”
“你怎么知道这犯人疑心很重?你好像并不认识肖会长一家人吧?”陈君望对于慕千成说得如此有自信,有点怀疑。
“从他的行为可知,这人疑心很重。他这么做,一定会让人觉得是自家人所为,其实这些世家家大业大,下人又多,一时也怀疑不起谁,但他做贼心虚,故意让四个人牵连其中,就是好为了让自己脱险,这种心理我明白的。”
陈君望想了想,“所以他才会如此古怪,让我们派梁秘书去谈赎金,目的就是拉多一个人下水,实际上他前面的绕圈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取走赎金的?”
慕千成悠悠道:“这才是关键,让我确定是他。世上不会有人能变成地鼠的魔法,如果真的放进了地里,除了他,其实谁都没有机会再拿走财物。”
“不对啊”,陈君望摇了摇头,“但他埋好东西后,他身上并没有藏任何东西,而且现场也只有一个开挖过的小坑,不可能藏在别的地方了。”
“我想他趁着埋东西时,偷偷把财物拿了出来,他先挖了一个很深的坑,把财物埋进去,然后在上面覆了一层土,再安放已空了的袋子,最后才把土完全盖上,就只会留下一处开挖的痕迹。事后就算警方挖开那里,也只能找到空袋子,警方不太可能再挖袋子下方,那里就成了一个盲点。我推断,若作案手法,真如我说的,这疑心重的人,这几天为了避嫌会一直留在肖会长身边,财物还未从地里取出来,只要你现在去找到了,定然能在上面找到外甥的指纹。按理说他把整个袋子放进地里,之前又是二姨太把东西装进去的,金条上不应该有他的指纹。”
陈君望可是大喜过望,“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设下的圈子,反而让自己留下了铁证。”
慕千成微微点了点头,现在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也是时候按原来目的谈谈陈君望的口风。
慕千成刚想开口,陈君望却先开口道:“千成啊,你这次去天津,可千万当心。”
慕千成楞了一下,看着陈君望的脸,“担心我被传说那幽灵船上的怪物吃了,连骨头都没生下来?”
“那我到不害怕,经过与你们的一些历练,我也知道怪物存在的可能性很低,那定然是某些人弄出来的。虽然现在真相还不明,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出来。”
慕千成微微笑了笑,“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君望站了起来,踱了几步,“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们这次去天津会很危险,戴大哥也显得忧心忡忡,我昨天见到他时,他只反复说三个字,幽灵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