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一道浑厚喝声滚滚传来,震耳欲聋,掀起一股狂浪,打得陈博的身躯一震,扑杀上前的身影都是轰然暴退,无法立稳脚跟。
一退十余米远,险些撞塌大堂顶梁柱,震得堂房剧震轰鸣,堂中桌椅板凳都是在狂浪下被打成粉碎。
谁人这般勇猛?一喝之音如此恐怖?
陈博倒吸凉气,抬头看向大堂之外,只见一道宽厚的身影缓步走来,气势狂烈,威严霸道。其可怖之威势,让得大长老都是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退开了身影。
“大哥!”陈博骇然变色。
“爹!”
陈宏亦是变色,不由骇然,看着走进大堂的来人。
身材宽厚,一身青袍,黑发飘扬。正是陈展,其眉宇紧蹙,沉着脸色走来。目光扫过四周族人,最终落在陈博与陈宏身上,不禁叹息。
“宏儿,我便与你说过,万事过犹不及,得饶人处且饶人。”陈展脸有无奈。
“父亲,大长老霍乱陈家,野心昭昭,孩儿焉能忍?”陈宏走上前来说道:“若是大长老早先认罪,孩儿必然网开一面,革去其大长老职务即可。可,大长老巧言令色,一再狡辩,孩儿不得不如此作为。”
陈展摇头:“痴儿,你还是太年轻!”
“父亲,我……”陈宏心头一颤,顿觉一种慌乱。他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如此说他?
他之所为,虽然冲动,但扪心自问也是理所应该。大长老有暗害陈展之心,身为人子,他焉能坐视不理?
且大长老贪恋权势,有分化陈家之意,那他身为少族长,忧虑父亲维持出来的积蓄,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无论从何说起,陈宏自问没有错。至少,他的出发点是了父亲,为了陈家。
可,为何父亲会如此失望与失落?
而在此时,陈宏身后,陈博却是脸色深沉,眼神闪烁不休。从陈展到来,他的脸色则是变了,原本从容的呼吸甚至都是粗重起来,隐约絮乱。
甚至,隐约可以看到,其脚底地板都是有所裂痕,那是先天真气不自觉迸发,踏碎了地面。
而这一切,除却大长老陈鹤,其他人都是不曾察觉。
“老三,别再错下去了。”陈展叹息,颇多无奈。
“什么?”
满堂族人,皆都大吃一惊,陈宏及陈鹤都是勃然变色,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了陈博。后者神色一变,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半晌,陈博强笑道:“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呵呵,你能没事,三弟很高兴,陈家还有主心骨。”
“老三,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陈展叹道。
陈博笑容一僵,面色彻底阴沉下来。四方哗然四起,掀起了轩然大波。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叔他……”陈宏惊震追问。
陈展不曾回应陈宏,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博,眼神无奈又痛心,颇多叹息的道:“三弟,当年旧事,你何须如此执拗?若是你心有梗怀,你大可直接与为兄说啊。为兄若早知,必然不会让你酿下如此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