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折腾很晚，直至一抹晨光透过窗户，这才带着醉意休息。

第二天，已经养成早起习惯的老鬼子，只是眯了会儿，就早早起来了，他很快就打扫完一片狼藉的书房，然后把早饭做好，这才来到欧阳南卧室。

老鬼子站在他的床前，手摸下巴，静静望着正在酣睡的欧阳南。

他有些激动，多年来很少有过这样的激动。

因为他成为了党员，那么他便将踏上真正为祖国、为信仰而奋斗的道路。

然而这一切都与眼前这个青年有关，可以说是这个青年改变了他的人生。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先天的亲近关系，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嘿嘿，这小子太棒了，所做的事几近疯狂，可疯狂中透露出坚韧勇敢和对信念的执著。

或者说，他表现出与普通人很不相同的气质或罕有的感染力。

哈哈，我也和他一起发飙！

飙发的好！发的过瘾！发的痛快！

发泄不是坏事，可以最大限度的缓解精神上的压力。

老鬼子没有叫醒欧阳南，而是显露出爱惜神色，轻轻地把盖在欧阳南身上的被往上拉了拉，然后转身轻轻地走了出去。

此时，酣睡中的欧阳南，正在做着梦。

他在梦中见到了卢小华，让他惊喜交加。

卢小华告诉他，她只是受了重伤昏迷了很久，她很想念他也很担心他。

他下意识里伸出双手，胆怯紧张而兴奋的轻轻抚摸着卢小华脸，感到很幸福。

然后他梦到了钟玲和吴芳。

他梦到了胖子。

然后他醒了。

欧阳南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中午了，急忙起床。

他来到了餐厅，见老鬼子连午饭都准备好了，不好意思挠头道：“师父，您应该早点叫我。”

老鬼子撇嘴道：“我可是叫你多次， 你就和死猪一样就是不起，还吱呀乱叫，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

“啊？”欧阳南有些心虚，眼球滴溜转了转，挠了挠头，实话实说道：“师父，我还真做个梦，梦见卢小华没死。”

老鬼子摆手说道：“坐下我们边吃边聊你的梦。另外还有些事要和你讨论。”

欧阳南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老鬼子想了想，平静说道：“也许你这个梦就是真的，卢小华很可能没死。”

欧阳南差点把饭喷出来，惊诧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不是都看到了她的尸体吗？”

老鬼子勾嘴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这两天就在琢磨着这件事，当初我们把卢小华送进手术室没有屁大功夫就宣布卢小华死亡。我们也确实看到了卢小华遗体，否则我们是不会相信卢小华死亡。可是入殓的时候我们却没见到。你想到了什么？”

欧阳南怔了怔，讶然道：“难道和医院手术室有关？”

老鬼子微微点头道：“我们现在知道了，那里可是我党高级联络站，这点你想过没有？”

欧阳南思索一会儿，突然震惊道：“调包？”

老鬼子赞赏道：“聪明。当时我就觉得卢小华死的很突然，根据她的伤势不可能死，可是偏偏就死了。你还记得当时我们都感到十分的突然。”

欧阳南凝神点头道：“没错。”

老鬼子接着思索道：“我是通过你说的李小苏这件事，才联想到了卢小华。”

欧阳南微微摇头道：“不会吧，要是卢小华没死的话，徐凌完全可以通过她找到我们。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大费周折？还有徐凌应该告诉我才对呀。”

老鬼子想了想，说道：“这可能属于组织机密，另外要是告诉你的话，卢小子不就知道了吗？他要是知道了就不可能瞒住那个隐藏在地下党内的军统特务。另外还有两种情况，一是卢小华还处在昏迷状态。二是卢小华重伤无法行走，而她怕你有危险不肯将你的事告诉任何人。”

欧阳南讶然道：“完全有这种可能。卢小华连延安方面都不肯透露，徐凌还说她宁可违反了组织原则也不透露我们的情况。我的天那，这么说卢小华很可能还活着。咦？那个坟墓可是我们亲手……。”

老鬼子摇头道：“好了，这些我们都是猜测，还没有得到验证。如果卢小华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别她当成鬼就行了。”

欧阳南笑道：“嘿嘿，我现在有了心理准备，否则卢小华要是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还真说不定把她当成鬼。对了，提到卢小华我想卢小子应该出院了吧？”

老鬼子笑道：“我们哪有时间顾及他，就让他再住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