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残墨说:“主人有几位特别厉害的朋友,但是这事,由于纪无臣太坚决固执,不惜血本,谁都没办法——主人的朋友们做事也是有原则的。”
林涓喜点了点头,吸取以往的教训,只听不问,有原则的?好吧,可以看出来,这可怜的李邺,就没交到几个他妈的真朋友!
经历这件事之后,李府诸人对她亲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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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过去了,这份录像都让他们看烂了,还是没想出来好办法,林涓喜便回家了。
这天,几人又在研究录像,一个小厮进来。
“三位大人,刘逸宸公子来了。”
地黄沉稳地说:“让他进来。”
一时,刘逸宸走了进来,依旧步履翩然,风姿俊逸,带着优雅的微笑。
三位大人非常客气,让座倒茶。
地黄亲手给刘逸宸倒了茶水,笑吟吟地说:“刘公子来敝府有什么赐教?”
“不敢。”刘逸宸左右一看,“残墨大人没在?”
“她没在府里,有事出去了。”地黄说。
刘逸宸点了点头,说:“我来也是为李公子的事,我有办法救公子出去。”
众人立时惊喜交加,霜铖急忙说:“什么办法,快请讲!”
刘逸宸眸子泛着暗光:“纪无臣把李公子的凤珠、龙骨都拿走了,所以区区灵符也能困住公子,不过,距纪府所在的洄蓝谷二里远的地方有个水库,如果能让水库决堤,洪水冲进洄蓝谷,把纪府冲垮,灵符就算没被冲掉,也会泡得失效,到时候,李公子就可以平安离开了。”
地黄笑了:“刘公子,我家主人常给我们夸你,说你做事情聪明果断——果真是让人佩服啊!”
刘逸宸淡淡一笑。
地黄说:“刘公子这个点子不错,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天青挑眉说:“炸个大坝有什么好商量的?”
地黄说:“千万不能炸,主人说过,引起公众注意、危害大,就不好了——咱们必须让大坝看起来是自己毁了。”
众人明白了,霜铖笑道:“刘公子,你怎么一进来就问残墨大人在没在?”
刘逸宸微微一笑说:“不想当着姑娘的面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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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林涓喜和许嫣然缩在空调房子里,窝柔软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出新闻,哪里又打仗了,哪里又竞选了,哪里又出现校园枪击案了——新闻素来如此,所谓的浮世绘。
气质沉稳的播音员播出一则新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凤凰山洄蓝河水库昨晚忽降大暴雨,水位急速上涨,水压将堤坝摧毁,洪水一泻千里,冲毁了洄蓝谷的纪家豪宅,目前伤亡人数正在确定中。
许嫣然手里拿着冰淇淋,张大嘴:“天哪!洄蓝谷!天哪!你那个有钱的远房亲戚他家让洪水冲了?!!”
林涓喜脸色苍白,她想到了刘逸宸和李邺,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了表哥的电话。
无法接通。
许嫣然担心地瞅着林涓喜:“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涓喜“啪”一声放下手机,阴郁着脸说:“我怕我哥昨天在纪家,电话也打不通。”
“什么?!那怎么办?”许嫣然也变了脸色。
林涓喜站起来:“嫣然,我今天得出去一趟,可能晚上不回来了。”
许嫣然也站了起来:“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你照顾好自己。”
许嫣然满目担忧:“那你去吧,路上小心——有消息了给我打电话。”
林涓喜刚下楼,手机就响了,竟然是刘逸宸,她欣喜若狂,接通了电话。
“喂,涓喜!”
林涓喜一言不发,眼泪却缓缓流了下来。
“喂!信号不好吗?”
林涓喜长吸一口气,声音哽咽了:“你怎么样了?”
“我好着,在家呢,没去洄蓝谷。”
“真是太好了!……”林涓喜捂着嘴哭起来,不过没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她平复了些,“李邺怎么样了?”
刘逸宸顿了顿说:“他跑了。”
“真的?!”林涓喜吸了吸鼻子。
“灵符早冲得没影了,他又找见了龙骨和凤珠,什么能困得住他?”刘逸宸说。
林涓喜听他说完,一言不发,啪地挂了电话。
虽然你是我的骨肉至亲,可是我现在还不想、也不能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