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泥小菁突然趴到萎靡不振的宫义耳朵上,呼着热气说道:“义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不报价了呢?”
宫义现在可没闲心跟这小妮子开玩笑,没好气地说道:“没钱了,还报个屁!我们的预算才二十个亿,刚才我把我的家底都拿出来了,才报了个二十亿零五百万,你没听到人一下就报到了二十一个亿?还怎么报?把你卖了?”宫义白了泥小菁一眼。
“义哥哥,这块地对你很重要吗?”泥小菁正色问道。
“是的!非常非常重要,我不但要扩建观光园,我还要打造盛世农业,方便修炼我的盛世神农功法呢!”宫义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看着拍卖师。
拍卖师的锤子已经举了起来,“二十一个亿,还有人出价吗?好,二十一个亿第一次,二十一个亿第二次,二十一......”
“二十二亿!我出二十二亿!”一个清凉的女子声音,如汩汩流动的清泉,骤然划过会场,打断了拍卖师的叫喊声!
众人转头望去,但见喊话的女子肌肤如雪,娇靥若花,明眸善睐,身穿一件淡青色荷花莲叶纹民国式短衫,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斜插一支猫眼玉簪,显得格外卓尔不群,清雅脱俗,而在淡雅中却又隐隐透着一种英武之风!和旁边的美女林婉茹不同,一个娇艳如火,一个淡雅如水,但却又都是万中挑一的美女!这般淡雅清丽脱俗的奇女子不是泥小菁又能是谁?
夹在两个美女中的那个什么宫总监可真是好幸福啊!一时间,人们的眼中夹杂着羡慕、嫉妒、恨三种奇怪复杂的形态向宫义袭来,如果眼睛能杀人,宫义现在估计早已体无完肤、横尸当场。
这时的泥小菁早已抢过了宫义手中的竞价牌,高高举起。
宫义这才反应过来,“菁儿,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赶紧放下!多出来的两个亿你出吗?”宫义赶紧去抢泥小菁手中的竞价牌,这小妮子要闯大祸!
林婉茹也大吃一惊,你们以为这是报着玩吗?公司那还压着柒仟伍佰万的投标保证金呢!一旦中标不履约,那柒仟伍佰万可就打了水漂了!想到这,赶紧着急地冲着泥小菁喊道:“小菁!你在干嘛?宫义你快拦住她!”
泥小菁手一晃,竞价牌依旧拿在手中,平静地对宫义说道:“义哥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是多出来的两个亿,而是今天这块地的价格无论拍到多少,全部都由我来出,你喜欢的东西,我拍下来送给你,不好吗?”
宫义听泥小菁平静地说着,不禁一阵头疼!他相信,泥小菁为了他,确实可以不顾生死、付出一切,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确定看清楚价格了吗?你确定不是在发疯闹着玩吗?
“谢谢,不过这个大礼太过贵重,我怕我承受不起!放下,快放下,把竞价牌还给我!”宫义现在简直紧张地要死,但也别无他法,只能好言相劝。
泥小菁却偏不把竞价牌还给他,反而正色说道:“义哥哥,你是不是怕我没钱付不起啊,放心,这几十个亿的玩意儿,菁儿还买的起!”说完,不见理会宫义,而是全神贯注地观看着拍卖台。
宫义无奈地对林婉茹耸耸肩,苦笑着说道:“她真的很有钱也说不定?哈?对不?”说完,发现自己也不信,接着说道:“放心,那投标保证金算我的,我现在的股份也差不多值那个数了,大不了全退还给公司,反正也是白来的!”宫义想轻松地笑一下,表示无所谓,但如果现在他面前有镜子,他会发现,他的笑给哭还难看!
尤发庆依旧窝在椅子里,铁青着脸,不发一言,眼睛挨个滑过林婉茹、宫义、泥小菁,仿佛在看着一堆神经病。
对,就是一堆神经病!尤发庆在心里诅咒着。
拍卖师可不会注意他们这里的争吵,他的眼睛里只有价格,不断攀升的价格!
“十八号!十八号竞买者报价二十二亿!”本来已打谱敲锤结束的拍卖师一见有人继续出价,赶紧放下手中的小锤,高声喊道,声音中竟然有些许颤抖,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有人报价,已经是够意外的了,而报价竟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亿!难道今天这真的是要......冲击地王?
拍卖师精神抖擞,看来今天绝不能轻易敲锤了。
而此时手拿三十五号竞价牌的中年男子,本来看到拍卖师高高举起的锤子,以为拍卖马上就会结束,地块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但在听到泥小菁清凉如水而又偏偏如平地炸雷一般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他的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