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转到金华路上。
黑色的轿车快速地行驶在交通舒畅地马路上。
宽阔的街道两边,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车辆仍在快速地行驶着,干净透明的车窗外,绿化带、树木和远处的景物飞快倒退,桃搁趴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和袁逸衡一路沉默地来到了她们的目的地。
只见右边马路的远处,一栋白色外墙的医院大楼耸立在黑色的护栏围墙之内。
坐在轿车驾驶位的周韩将车子行驶进医院大门。
只见医院大楼上方有着一排显眼的红色大字。
周韩将车停在停车位上后,袁逸衡和桃搁便同时打开身边的车门,从车上下来。
刚走出车门的袁逸衡看见对面的桃搁不等自己去开车门便已经下车,不由尴尬了一下。
桃搁看了眼袁逸衡,然后将目光放到医院大楼上,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疑惑地问身边的袁逸衡:“就是这?”
袁逸衡点了点头,大步买上前,领着桃搁朝医院大楼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这个医院里有个经验丰富的医生,他是老中医,我和他关系不错,我带你过去,让他给你瞧瞧。”
桃搁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跟在袁逸衡身后走着。
俩人一前一后迈入医院大楼,又乘电梯上了楼,出了电梯后,面前便是一条笔直的走廊。
一出电梯,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便扑鼻而来,桃搁皱了皱眉,跟着袁逸衡朝一扇门走去。
桃搁身前的袁逸衡伸出手,按下木门的把手。门一开,室内的景物便引入眼帘。
百叶窗正对着木门,室内采光不错,一个年约五六十、穿着白净的白大褂的老医生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前,见有人进来,立刻抬头看来,当他看见来人的是袁逸衡后。毫无表情的脸顿时浮出了一抹微笑。
老医生从办公桌边的一张红棕色木靠椅站起。迎着袁逸衡走了过去,笑道:“小袁怎么有空来了?生病了来我这看病?”
袁逸衡忍不住一笑,说道:“我身体好着呢。是我的一个……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我带她来让你给瞧瞧。”
老医生闻言,目光下意识地越过袁逸衡朝他身后看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模样、扎着一条清爽的马尾辫的女孩正站在木门前。
看见桃搁的容貌后。老中医并没有任何吃惊,桃搁心想。看来老中医并不认识自己,准确的说是不认识唐罙罙,重生前的自己。
只见老中医上下打量了一下桃搁,然后立刻挑眉道:“小姑娘。你这面色不太好啊!”
桃搁眼角抽搐了几下。
一旁的袁逸衡见老中医果然一眼就能知道桃搁的病情,便连忙将桃搁拉了过来,拉到老中医的面前。对老中医急切地说道:“严伯,她阳虚体质。你快给她看看。”
被袁逸衡称作“严伯”的老中医瞥了满脸担心的袁逸衡一眼,忍不住调侃道:“你这么担心她?她是你妹妹不成?”
还不等袁逸衡回话,严伯又对他笑道:“哦不对,你哪能有这么小的妹妹。”
看见严伯对桃搁的身份这么好奇,袁逸衡自然有些不悦,他语气生硬了些对严伯说道:“你就别开玩笑了,我等着你给她看病呢!”
严伯闻言,立刻收回脸上的笑容,轻咳了一声,满脸严肃地对桃搁招了招手,然后退到办公桌后,在棕红色的木靠椅边坐了下去,示意桃搁上前来。
桃搁看了看袁逸衡,最终向前迈了几步。
严伯先是问她身体有哪些地方不舒服,桃搁出神中依然能简洁地回答了,并说明自己只是阳气虚弱而已。
听完桃搁的话,严伯在沉思中对桃搁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桃搁说了一番很长的话,仍在出神中的桃搁敷衍了几句,便看见严伯拿起手边一支黑色的笔,开始在纸上写药方。
袁逸衡歪了歪脑袋,目光看着严伯笔下的字。
严伯还没写完药方,桃搁便从出神中回来,看见已经快要结束了,便对袁逸衡低声说了一句去趟洗手间,然后便按下木门上的把手,开门离开。
笔直的走廊足有四五米宽,从头到尾就只有几个白衣护士和坐在病房前的靠椅上的病人家属。
桃搁出了严伯的办公室后,便朝着走廊远处的洗手间走去。
走廊里很是安静,桃搁走到洗手间前,只见女洗手间里没有一个人。
她迈进洗手间,然后走到中间一扇半敞的门前。
桃搁一推开白色的木门便直接转身将门关上,看也没看里面有什么,所以她刚一回头,目光还没看到马桶上的那抹黑影,便被猛地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长发遮脸、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女鬼正蹲在马桶旁,她的两只脏兮兮的手扒着马桶边,见桃搁开门进来,立刻偏头“看”来。
女鬼那头黑色的长发下面一半都浸泡在马桶的水里,而且从刚才桃搁进来时还没来得及看清的画面里看,这女鬼似乎一直在将自己的头发往马桶里塞,甚至恨不得把整个头也塞进马桶的洞里,所以她的长发几乎全部湿透了,她细长而且指甲锋利的十指上满是黄色的脏东西,通过从她身上传来的臭味来看,她指甲里和手指上似乎是马桶里的脏东西。
桃搁被这一幕吓僵在了原地,等她在三秒后反应过来时,立刻转身去开门。
背朝女鬼,桃搁感觉那女鬼似乎“看”了过来,背后更是凉飕飕的,让她害怕地尖叫道:“救命啊——”桃搁带着哭腔尖叫的同时打开门冲了出去,然而她还没跑出两步,眼前突然一黑,只见那个女鬼飞也似的飘到了桃搁的面前,一头又长又黑的头发披在脸前。湿得还在滴水。
“孩子……还我的孩子……”女鬼低沉又阴冷的声音在空荡的洗手间里响起。
发尾的水珠哒哒的落到了地上。
桃搁看着眼前的女鬼,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桃搁的第一个反应仍然是逃,便奋力地朝着洗手间门外冲去,然而就在她即将接近门时,双腿突然一软,眼前也同时一黑,桃搁便莫名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桃搁失去了意识。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