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可知我今日来意?”萧浩然喝了一口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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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何出?”萧浩然不悦地道:“我可出自肺腑!而且”李兄,我是不会白白地让你翼州出兵的,在金州”只要是你们翼州兵打下的地盘,就归你们了。”
“王爷的帽子太大,我李怀远头太小,只怕带不上!”李怀远冷芜萧浩然脸上终于现出怒色,“李兄,你不要忘了,当年助先皇夺取皇位驱逐宁王之时,你我二人可都是参与甚深,如果宁王获胜,你李氏可会有好下场?”
李怀远哈哈一笑,“该知道的我便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便不知道。如此而已!”
“萧兄,你掌控朝廷,控制中枢,现在的你,不急”但宁王却急啊,你利用了他急于求战的心理,步步退让,慢慢地将宁王主力引进来,为了让宁王深信不疑,你居然让萧远山坐镇秦州,以秦州为饵,不惜让秦州陷入重围,不惜让金州沦陷,的确大手笔。今天你来”明着是想让我翼州出兵,暗底里却是让宁王更加相信你已陷入顽势,不断投入兵力,这一来,不仅将我翼州顺利拖下了水,便连李清,你也算计在其中了吧?”李怀远慢慢地道。
李怀远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宁王终究年轻了些,没有看出你的用心,果然如你所愿,兵进金州,以秦州城为引,萧兄你下了好大一个套子。”
“如果以我荽州的牺牲来换取你的胜利,那我要这胜利何用?”李怀远不甘示弱地瞪视着对方,“老萧,这可是你先算计我的。”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茗烟笑道,“他在诡异,部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李兄,即便你翼州不出兵,难不成我就没有法子让宁王攻击你翼州么?”萧浩然冷笑。
“前线将士不争气,我能有什么法子,现在不是正在想法子补救么,要不然,我岂会来找你?”萧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嘴里却反驳道。
萧浩然展颜一笑,“不错,这才是我了解的安国公。好吧”今儿这就只有你我哥儿俩,便挑明了说吧,去年我一手策划了洛阳之变,拥立新皇,掌控了朝政大权,其实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必你也明白。
扮作宫女的定州军情司头头笑道:“今日茗烟却是大开了眼界,倒要多谢老爷子了。老爷子当真不愿离开洛阳么?”
哧的一声,旁边也有人出笑声,却是一直在一边替二人照料几盆炭火的一个宫女,此时那个宫女却站了起来,走到李怀远的身边,小声道:“老爷子,你们两人的关系,倒真是奇特得紧!”
“换作是其它地方,我还真看不出来,但他偏偏是金州,是妣领我翼州的金州。居然让蓝山旬日之内,打成了这个样子?”李怀远连连摇头。
“如此甚好!”萧浩然一口饮尽了杯中酒,“那就这样说定了!”站起来,甩袖便走,走了数步,却又回过头来,将烫着的黄酒抓了一壶,扬了扬,“这瓶我拿走了!”
李怀远放平酒杯,怔怔地弄着萧浩然半晌,忽地放声大笑,“萧兄,你刚刚还跟我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如今可是你在瞎扯蛋了!”
李怀远大笑,“你我相交数十年,如果说在大楚还有一个人能看透你,这个人便一定是我,但这一次”你的确是将我惊着了。,”
李怀远抬头饮酒,讥诮地笑道:“萧国公爷如今随意便可以调集数十万人马,焉会向我求救,我李氏在翼州有多大本钱,你还不清楚?”
“好大的一张饼!”李怀远冷笑”“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对于翼州兵有几斤几两,我可是清楚得很,让他们守土有余,但让他拓疆,嘿嘿,都不知他们会是怎么一个死法!”
“好吧,秦州因为出了田丰这一档子事,吃几个败仗倒也是情由可原,但却能力保秦州城不失,我便当这是远山侄儿有独到之处,这也罢了,但金州之事,却让我看到了你的破绽啊!你这个漏洞未免也太大了!”李怀远冷笑道。
萧浩然微笑道:“如果真要我说,倒是更喜欢这黄酒一些!”
“那有常胜将军?我们老了,但宁王却正当壮年,比不上他是很正常的事!”萧浩然笑意吟吟地道。
茗烟点点头,“不错,萧浩然果然不愧是一代豪杰,行事出人意料,我们都没有料想到他会有这一手,但他千算万算,却只怕是算错了屈勇杰这一环!”
但现在,我遇上了麻烦,宁王兵势凶猛,前线连吃败仗”今日我却是来向你求援的。”
“萧兄,我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苦思冥想了几天,手指甲将地图都划破了好几张,才瞧出来你的大体计划,大手笔啊,一箭数雕,佩服佩服,不知这个计划小你想了多久?”李怀远瞧着萧浩然,眼里第一次露出了佩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