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我很想你……为什么连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那头的男人似乎是喝醉了,黎晚一开始没有听出来,到了现在才忽然听出来了。
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蹙眉:“你喝酒了?”
白子阳也支撑起了身体,靠在了身后的靠枕上面,打了一个哈欠幽幽开口:“男人喝点酒算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黎晚别过脸去瞪了白子阳一眼,白子阳瞬间闭嘴了。
不敢再多说话了。
“你喝了多少?身边有没有别人?有的话快把手机给身边的人。”黎晚知道卓邵北喝酒很厉害,他轻易是不可能会醉倒的,他现在说话这个语无伦次的样子,一听便知道是喝了很多很多。
黎晚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小晚……”卓邵北不断地喃喃重复着她的名字,像是拥着珍宝一般。
“听话,快把手机给身边的人。”黎晚听到他那头声音的嘈杂,便几乎可以断定他是在外面喝酒。
在外面喝酒了,就肯定是开车出来的。
“你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够自己开车,听到了没有?”黎晚的心揪了起来,很担心。
白子阳有些不屑地瞥了黎晚一眼:“他这么大个人了,能有什么事情?隔着太平洋你就别瞎操这份心了。”
白子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掀开被子起身,准备下楼去倒两杯温水上来给黎晚喝。
但是忽然间他又意识到自己不能够下楼去,万一这个时候那头的卓邵北忽然耍起了什么花招,他的黎晚心底动摇被“拐”走了怎么办?
不行,他得留下来。
于是,白子阳便走到了黎晚的身旁坐了下来,眼巴巴地等着她打完。
但是黎晚此时的心情却是特别糟糕的,她蹙紧了眉心,那头的男人很不听话,因为喝酒喝多了的缘故,一直在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
黎晚也觉得烦闷,因为这个时候她谁也不能够联系上。
“邵北你听我说,把手机给吧台的服务员,让他们接听一下好不好?”
黎晚知道不能够用硬的,只能够好言相劝,但是今天的卓邵北和往日却是有些不同了,他开口,忽然冷笑了一下:“你就这么怕我死?”
白子阳突如其来冒出来的话将黎晚吓了一跳。
她蹙紧了眉心,一时间愣了一下,“死”这个字眼黎晚只想象在自己身上过,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跟自己身边的人有关。
“怎么无缘无故地扯到了死去了?邵北,你……”
黎晚总觉得今晚的卓邵北很不对劲,像是抱着心灰意冷的信念在跟她说话。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黎晚,卓邵北很危险。
那头的男人声线沙哑低沉,开口的时候有些哽咽:“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这句话要是换做是白子阳说出口的,那黎晚一定不会搭理。
毕竟像白子阳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那么多,他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回报给她,他只会死皮赖脸地一直追在她的身后。
但是卓邵北却不一样,他做不到像白子阳这般的无赖,因此他的方式,肯定会比白子阳更加极端。
黎晚深吸了一口气,很害怕自己在这么一瞬间呼吸不顺畅。
她的喉咙里面像是卡住了一颗黄莲一般,特别晦涩,特别地苦。
“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黎晚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看的身旁没办法在喝着冷水的白子阳愣了一下,连忙拿了纸巾帮她擦掉了眼泪却被黎晚轻轻推开了。
她这个时候还能够哭出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
卓邵北的声音轻蔑,仿佛是在嘲笑着黎晚说的话,也仿佛是在嘲笑着自己。
“以后总会再见面的。我又不是一辈子都不回纽约了。我……我爸妈还在纽约呢。”
提到黎家父母,黎晚真的很感激,像黎远锋性子这么强硬的人,最终还是依了她的意思让她跟白子阳走了。
无论在人生的哪一个阶段,父母都会是自己最强大的后盾。
无论贫穷,无论富贵。
“等下一次见面,你跟白子阳的孩子都很大了吧?两岁?还是三岁?”卓邵北喝了酒之后说出来的话语便带着很浓的讽刺意味,一点都不像是平日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