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的眼眶通红,怒视着白子阳:“你有病吧在这里打人?这里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现眼吗?刚才还好意思说别人丢人,你为什么要出手打卓邵北?”
黎晚一气呵成地说出这些话来,恨不得把白子阳痛骂一顿。
卓邵北在一旁愣愣地看着黎晚,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被黎晚骂的准备了,但是却没想到黎晚却只是骂了白子阳却没有骂他。
当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警车鸣笛的声音。
卓邵北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有路人报警了……
警察从车上下来,看到白子阳和卓邵北两个脸上挂彩的男人之后,说了几句话就要把他们带走。
黎晚连忙去劝阻,她用流利的英语跟警察解释这两人只是吵架了而已,并不是蓄意殴斗。
但是警察看到两个人的激烈程度,有些不相信,还是把这两个大男人给带上了警车。
黎晚打了一辆的士连忙跟着警车去了警察局。
白子阳一路上都特别郁郁寡欢,特别地郁闷,他是不能够理解为什么黎晚不责备卓邵北反倒要骂他?
明明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啊!
白子阳这个人孩子气,以前遇到很多事情都是一气就过去了,但是这件事却不能够忍。
他在警察上面一直瞪着卓邵北,卓邵北压根不理会他。
这样的表现让警察很肯定地认为,是白子阳蓄意惹事斗殴,而卓邵北是被害者……
十几分钟后,警察局。
黎晚在路上打给了思凉,此时的思凉和傅其深仍旧在纽约,傅其深这段时间在纽约有一些公司的事物需要忙,因此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回去。
思凉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连忙跟着傅其深一起去了那个警局。
傅其深拿出了律师证和相关的证件按照黎晚的意思保释了卓邵北,当他想去保释白子阳的时候,却被思凉瞪了一眼。
思凉原本也觉得白渣挺可怜的,甚至称得上惨了。
毕竟看他脸上的受伤程度好像要比卓邵北更加严重啊……
但是黎晚刚才在路上就已经嘱咐过她了,绝对不能够让傅其深去保释白子阳,绝对不能。
黎晚是觉得,是白子阳先出手打人的,那他就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
白子阳一个人坐在警局里面看着傅其深保释了卓邵北之后,卓邵北跟黎晚准备坦然离开,就好像当他不存在一般。
他整个人都炸毛了,他看着黎晚不可思议地开口:“黎晚,你真的就这样扔下我走掉了?”
“是你先出手打了人。”黎晚的脸色很难看,她很厌恶男人动手,如果不是白子阳今天先出手的话,卓邵北肯定是不会跟他动手的。
这两个人的性子她也已经清楚的很了。
“可是是卓邵北他先说话惹怒我的啊!当时你不就站在我们身边吗?”
白子阳真的是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黎晚略微停顿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凝视着白子阳的眼睛开口:“当年我跟陆迟迟争执的时候,陆迟迟说我动手打了她,明明你知道我的性子是不会打人的,可是你还是选择了相信她而不是相信我。白子阳,我也想让你体会一下这种感觉,是不是比蚀骨还要难受……”
本来黎晚不想这么残忍,但是在今天听到了陆迟迟的声音之后,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黎晚跟卓邵北转身就离开了警局。
思凉瞪了白子阳一样,脸色难看:“你这叫做自作自受!”
说完,她拉着傅其深就要离开。
傅其深在原地踟蹰了几秒之后,只能向白子阳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转身跟着自己老婆走了。
警局,白子阳一个人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也只能够一动不动,因为警察执法相当严格,在他没有找到律师来保释他之前,他哪里都不能够去。
此时的白子阳已经没有这个闲工夫去愤怒于傅其深的“见死不救”了,这个帐他迟早要去找傅其深要回来。
他现在忧郁的,是黎晚。
明明这件事情他没有做错,他也根本没有跟陆迟迟还有其他的联系,只是前两天陆迟迟这个疯女人又闹得疗养院里面鸡飞狗跳,声称要自杀但是却没有一次下手去的。
但是疗养院却要对她负责,因此立刻联系了白子阳。
他跟陆迟迟的通话也只有这么一次而已。